那鸟的尖喙将要触到林寒见的掌心,慕容止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鸟儿即刻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扑棱着翅膀迅速飞走了。

    “阿容。”

    林寒见没有回过身,脑袋微微一歪,额头靠在慕容止的小臂上,“鸟儿被你吓跑了,我现在没有东西玩了。”

    慕容止一动不动地任她依靠着,想了一会儿才说:“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

    林寒见摇了摇头,脑袋便撒娇似地在慕容止的手臂上来回蹭了几度,若有似无,她理所当然地道,“这是你该考虑的事。”

    慕容止拉着她走到院中,抬手聚气,周身的魔气亲热地围绕,又逐渐散开。林寒见略有不适,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慕容止以水凝花,送到她跟前来。

    水没有结成冰,全靠灵力维持着花的形状。

    林寒见接过,这朵花在她手中维持了半分钟之久,轻易地溃散了。她的整只手和袖口都不可避免地溅到了水渍,慕容止蹙着眉来握她的手,她却笑着说:“我喜欢这个。”

    慕容止眉心一松,无言地替她擦拭手上的水珠。

    林寒见接着道:“我喜欢阿容。”

    慕容止动作顿住。

    “我喜欢阿容。”

    林寒见重复道,不顾手上还没擦干,孩子气地张开手臂,“抱我。”

    慕容止的眉心又蹙起来了,折痕浅浅,还是依言来抱她。

    林寒见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又说了一次:“真的,阿容做了我喜欢的事,我很喜欢很喜欢阿容。”

    慕容止将她抱到水边小榭,吐字清晰:“骗子。”

    “没有骗你。”

    林寒见不假思索地反驳。

    往后几日,林寒见偶尔会对慕容止重复这样的举动,都是在他做出了一些事情后,她对事情本身表达喜爱,也对他表达喜爱。

    慕容止开始还会反驳她两句,后来连骗子都懒得说,全当做是没听见。

    林寒见肆无忌惮地在他身边闹腾,他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全然不受影响。只是在林寒见彻底安静下来、不理他的时候,他又会去喊一声她的名字。

    “你现在这样不好。”

    林寒见趴在窗边看风景,一副慵懒倦怠的模样,眼睛还迷蒙着,像是没睡硬,见慕容止走过来,她开口,语调像是在说梦话,有点含混不清,“以前比较好。”

    慕容止一般不会回应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