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揣摩着李昭的分析,高兴的点着头说道:“先生言之有理,既如此......”

    “不可。”不等马忠说完,底下另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

    “有何不可?”马忠扭头望去,是自己帐下的另一谋士孙桐。

    “卢航收了我军近一万七千人马,正是得胜锐气盛旺之时,而我军新败之下,兵无战意将无战心,应该趁此冬季养精蓄锐,多招兵马,广积钱粮,待到开春兵精粮足时,再做决断不迟。”孙桐抱拳劝阻道。

    “言之有理,既如此......”马忠听着孙桐的分析,点着头说道。

    “我军将士受兵败之耻,各个心中怀念报仇之意,怎能说兵无战心将无战意!卢航虽然收了我军一万七千人,可那一万七千人皆原为我由陵兵马,此短暂时日内,心中定然尚怀归来之心,与我军对战时肯定不会以死相拼,若迁延日月,反误大事,主公应趁此机缘早早出兵!”李昭又插话进言马忠出兵道。

    “这......”两人的分析都有道理,让马忠有些难以决断。

    看着左右为难的马忠,李昭抱拳躬身向马忠劝战道:“如若拖沓,整个冬季过后,卢航再对那一万七千人施以恩惠,届时那批人马必定真心追随,再想攻打,必定难矣,若不及时早定大业,必反招其祸,主公万万不可懈怠良机!”

    “请主公下令出兵,好报周将军之仇。”澹台蒙丰也站起身来请战道。

    马忠叹了口气轻捶了下案几,自言自语道:“若是子徽尚在,定能给出明智决断。”

    原来马忠以为高存已经在郎元城战斗身死其中了。

    正在马忠难以抉择的时候,忽然听到殿外有人来报,马忠忙喧进来,来人跪在地上抱拳禀报道:“回禀主公,高子徽已经投降了卢航,现在为卢航账下军师。”

    “什么?可有虚假?!”马忠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探子问道。

    “并无虚假,此为郎元城收降人马逃身出来所言。”探子跪地回话道。

    “把人带进来!”澹台蒙丰冲跪地的探子说道。

    不多时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士卒,他将高存被收降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马忠禀报了上去。

    马忠听后手紧攥在了一起,指关节已经捏得发白,他向外挥手道:“澹台谷!”

    “末将在。”澹台蒙丰从席后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抱拳答道。

    “我令你速带五十人去高存府上,将其家中老小尽数杀死!若放跑一个,你提头来见!”马忠本身就是络腮胡,现在动怒之下更是根根倒竖,再加上他瞪着通红的双眼,看起来更是格外可怕。

    “是!”澹台蒙丰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

    “速速点齐兵马,明日出征乔州!”马忠怒瞪着眼大喝道。

    孙桐见马忠下定了出兵的决心,急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继续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啊!不说新败之理,就卢航底下那少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想那出城迎战的一万军马皆被他独骑击破,周庭之勇武也被击杀阵前,现如今卢航将帅奋勇,军士昂扬,主公若妄自出兵,恐出师不利啊!望明公三思!”

    面对孙桐的劝解,马忠听着只觉得刺耳无比,他一甩衣袖怒骂道:“大胆!我待出征复仇,你竟敢口出狂言乱我军心!左右!将这狂徒推出去砍了!”

    一声令下,门外冲进来两个披甲持戟的侍卫,一边一个架住了孙桐的腋下就往外拖。

    被宣判斩首的孙桐没有叫一句饶命,还是在劝阻着马忠道:“主公,不听良言,必招其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