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傻啊?我当然选无兵无将的了!可是你不要忘记,我们会派出探子,他柯童也一样会!我们现在离城门只有十里的距离,你能肯定柯童不知道我们埋伏在这里吗?!”赵番怒声反驳道。

    “这......”周备被怼的哑口无言,他转头看向了初阳。

    “即便他能知道也无需担心,他能得知其余三将携手讨伐他的时候,他肯定不敢往上走,因为乔州北边是由陵,没人会轻易帮他,所以他只能冒险南下去宁驷或曲卫咱本州城池求援,所以我肯定他一定会走南门!”初阳微微一笑解释道。

    赵番听闻心悦诚服,周备则一脸嚣张的看着他,赵番见后怒骂一句道:“草!又不是你想的,你拽个屁啊!”

    时间很快过去,三边人马见到城内渐渐升起的炊烟纷纷下令擂战鼓攻城,而这时的柯童竟然还丝毫不知,还在跟他姐姐商议着等上位之后该如何如何,正吃着饭的时候,耳中突然传入战鼓雷鸣与厮杀叫喊声。

    柯童心中一惊手中竹筷掉落到了地上,他赶紧叫进侍卫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属下这就前去探明。”侍卫回话后赶紧起身往外跑。

    他人还不等到门外,就冲进来一人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朱康、秋卢、程原三人穿白衣举孝旗,带大批兵马包围住了城西、北、东三门,更叫将军自缚到老刺史坟前谢罪!”

    柯童又惊又怒,手上使劲将案几掀翻在地,上前抓起跪地的兵卒问道:“来兵马多少?!”

    “尚未得知。”小卒恐惧摇头道。

    “还不快去探明!”柯童怒吼一声将小卒摔倒在地,在厅中傻站了好久才转身进后堂,让侍从服侍穿戴铠甲准备守城。

    柯夫人起身疾走两步随柯童走进屋去,眼见这时的柯童已经在瑟瑟发抖,柯夫人皱起眉头只觉得失望无比,都不知道围攻的兵马是多少竟然已经吓成了这样,同时又在疑问自己是不是错了,如果早知道弟弟这么懦弱,就不应该听信他的谗言!

    在门旁等了一会儿,柯童终于穿戴整齐走了出来,而柯夫人见后更觉得失望,他扶着腰中佩剑的手竟然像是在端着筛子筛糠一样,气不过的柯夫人斥退了左右,忍不住上前愤怒打了柯童一巴掌。

    “姐姐你......”柯童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柯夫人,嘴唇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都还不知道来犯人马几何就给你吓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能成事?而且刚才人马来说只围攻了三门,还有南门呢!要是真的抵挡不住,大可以从南门撤走!你慌什么?!”柯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

    说来也怪,柯童竟然被柯夫人一通谩骂后冷静了不少,四肢也不再颤抖,他闭目深吸了几口气后点头说道:“嗯!姐姐教训的是!城内尚有一万人马,要是真的抵挡不住,还可以从南门......”

    “报~!”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急报将他打断,柯童急忙收声跑了过去,问道:“可探明敌情?”

    “只知南门有人来报,见城外十里有军马屯扎,人数在万人以上。。”小卒摇头说道。

    “报~东西两门兵力皆在万人以上,唯独北门人少,但也有七八千!”一人刚刚报完,另一人又冲进来汇报道。

    柯童刚刚提起的士气顿时萎靡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叹道:“完了,全完了!城内只有一万人,而其余三门加起来少说三四万,并且在南门外也有一万人马,这如何能逃得?!”

    说着说着他眼眶竟然红了起来,万万想不到这个一肚子坏水成天想着害别人的歹毒种,在得知自己四面楚歌时会被吓哭,亏他还是个将军呢!

    这时的这个镇东将军已经完全起不了作用了,柯夫人看后急忙冲下喝令道:“令兵将死守三门挡住敌兵!留千人护送将军从南门出走!”

    底下不论侍卫还是小卒齐声答应退下,柯夫人又过去把柯童拉了起来,从一旁拿过一杯清水泼到了他脸上,连连怒骂后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随后急道:“快着人马从南门走!”

    “南门?南门有万人兵马阻挡如何能走?而且那领将十之八九就是方捷,若是从南门走,岂不自寻死路?不如从北门突围!”柯童使劲挣脱开柯夫人的拖拽怒吼道。

    “北门?你认识由陵新任郡守?走不走得脱都是个问题!而且就算走了能去哪?所以只能从南门下去曲卫或宁驷!而且他方捷距南门尚有十里,怕他作甚?”柯夫人气的柳眉倒竖,将柯童生拖硬拽出了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