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乃奶!这他吗到底是什么情况!”控制不住的初阳直接骂出了声,两手更是控制不住的抓着夜游神一个劲的晃。

    夜游神两手攥着初阳的双臂,身下不停一直飞驰到初阳家前,初阳眼看着年轻许多的爷爷与林海在院中焦急等待,又看到那蓝影人正坐在自家屋檐上。夜游神手指上屋檐跟初阳解释道:“他叫天仇,是你的灵体。”

    “什么意思?”初阳瞪着眸子塞牛眼。

    夜游神笑了笑双手一挥,冥宫殿堂内日游神接手抓住了初阳的双臂,初阳只觉得眼前一晃,跟着黑夜变白昼,面前景象随即转换,只见爷爷等人围在一起正抱着一个安详的婴孩,这时院内狂风大作,屋檐上天仇挥舞两杆大旗化作淡淡的青丝随阳光流入到了初阳体内,随后无声的婴孩放声大哭......

    初阳瞪着眼看着这怪异的一幕,手指着爷爷怀抱的婴孩久久不能出声。

    日游神上前站在初阳身旁,给他解释道:“其实在出生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夭折,而现在的‘你’其实就是天仇的转世,所以陛下才说你是人亦非人。”

    随日游神说完,景象一阵晃动,初阳意识又回到了冥宫殿堂内。

    从日夜游神攥住初阳胳膊开始,他脸上的表情就不住变换,先是疑惑,接着惊喜,最后惊讶,现在见到两神松开了他的双臂,阅山一阵不解后上前问道:“恩将,刚刚发生什么了?”

    而初阳却不出声,只是傻子一样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想不通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抛开是不是人不说,他更想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爹娘的孩子,真正的方初阳早在二十年前出声的那一刻就夭折了,是“自己”将灵识转入到了他的体内取而代之,而爹娘含辛茹苦养育二十年,到最后才发现养的竟然不是自己亲儿,这到底算什么?!

    貌似早就猜到了初阳的惆怅一样,燕洛冲阅山轻摆手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搅初阳,阅山见后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就退到了一旁。

    冥王燕洛、黑白无常、日夜游神、子丹、阅山,七人站在冥宫大殿内一言不发,静等着陷入混沌的初阳,过了许久,初阳依旧不能想通,他便看向了燕洛问道:“请问陛下,我现在到底算是......到底算是什么?”

    “将军依旧是方捷方初阳,天仇不过是给你‘前身’的牵绊。你就是你爹、你娘的孩子,这毋庸置疑!父母二字只是称谓,可为什么会有这称谓?不是因为他们生了你,而是因为他们不辞辛劳养了你!天下间孤儿自称无父无母,难道他们是从石缝中蹦出来的吗?不是吧?他们这么说,只是因为打小没有父母养育!而那些被收养的孤儿,叫他们的养父母做什么?是叫养父?是叫养母?还是直接叫爹、娘?!爹娘二字代表的不是血缘,而是孩子要尊的孝与敬!”燕洛倒负手满脸愤慨。

    听过后的初阳久久不能平静,思绪良久后他泪如泉涌,正衣冠扶手对燕洛深深作揖,并感激道:“若非陛下解惑,我实悟不出其中道理!更险酿成不孝之举!”

    燕洛欣慰点头,站立当前受了初阳这一拜。

    初阳松了口气终于看开,说再多都是废话,他们就是我的爹娘!

    看开了的初阳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沉沉松了口气后对燕洛问道:“陛下,天仇为什么会转世在我身上?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代表我以后......”

    “其中详细朕不便讲明,等你日后便能知晓。”燕洛不等初阳问完就打断了他道。

    初阳皱了下眉,片刻过后左右看了看,对燕洛挑了挑眉问道:“陛下您说,叫我日谁?”

    一句话吓得黑白无常、日夜游神浑身发抖,更在暗地里对初阳挑大拇哥,敢跟冥王开荤段子的,恐怕也只有这小子一人了,而子丹、阅山两人直接被吓得瘫在了地上。

    燕洛愣了一下,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初阳话中的意思,竟给冥气的颤抖不止,过后抬起手一甩袖袍怒骂道:“你给我滚!”

    初阳哈哈笑着退出了殿堂,老子今天竟然调侃了世人恐惧的阎罗王,这牛我可以吹一辈子了!无常游神等人心知留下肯定要遭殃,也赶紧行礼跟着退下了殿去。

    出到冥宫殿外,初阳突然一把攥住了谢必安的手腕,骂道:“臭不要脸的!既然你们记得我,为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跟你们问好,你们却装不认识我,非要装像打坐过后才知道我是谁!”

    谢必安甩脱了初阳的手,跟他解释道:“不是假装,是真的不认识!”

    “什么意思?”初阳质问道。

    “正在乔州界城隍庙当中,城隍爷的权限相当于你们阳界的州刺史、郡太守,而他们手下的十大阴帅就相当于刺史、太守底下的文武,你自问一下,你汉国国土九州,只有一个刺史一个文武吗?肯定不是吧!所以天下间分地界有无数城隍、阴帅,但说直白了,他们并不是真身,只是本尊分身出去的神职而已。刚才打坐,你可以理解为是在从分身上取回当时的记忆。”谢必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