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对着众多嵩山弟子挥手道:“都放了!”

    费彬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嵩山弟子中虽有不少人心有不甘,但丁勉身为嵩山的二号人物都话了,众人怎敢不听。

    刘正风的家人弟子一脱离控制,便有许多衡山弟子团团围了上来,手持长剑,把他们保护在内。

    青衿见费彬一脸的郁郁之色,想必仍是心有不甘,对此耿耿于怀,到让他想起师父岳不群答应救林平之父母的允诺,到可借此机会一并解决。

    青衿想到此,在厅内悠然踱了几步,掸了掸衣袖,忽然对着费彬似笑非笑道:“我观你此刻神色,难道对这般此处理心有不满?本官向来公正廉明,你若觉得有什么不公之处,尽管说来,本官会酌情考虑,为你做主。”

    费彬见又是这狗官话,当他是故意笑话自己,受不得激,忍不住说道:“我们嵩山为五岳之,统领五岳剑派,斩奸除恶,乃是正道中流砥柱,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谁不敬仰,这刘正风勾结魔教,意图残害我正道中人、善良百姓,人人得而诛之,虽然他现在尚未有所行动,但我们若轻轻放过,未免太便宜他了,费某不服。`”

    青衿笑道:“你说刘正风要做这么多恶事,却又拿不出证据,本官如何为你做主。”

    费彬闻言一滞道:“虽无证据,但我们嵩山身为侠义道中人,斩奸除恶,义不容辞。”

    青衿闻言,对着费彬上下打量一遍,只看得费彬心里毛,不知这狗官又想耍什么花招,就见青衿对他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不错……很好。很好!刘正风尚未行恶,你们怀疑他要施展一个大阴谋,残害江湖同道和善良的平民百姓,便过来斩奸除恶。嵩山派如此深明大义,替天行道,这般侠义之心,让本官好生佩服。”

    他顿了顿,盯着费彬说道:“若是现在已经有人施展了一个大阴谋。无冤无仇,便突然残害了许多江湖同道和无辜的善良百姓,那么嵩山身为正道的中流砥柱,侠义道之楷模,会怎么做,会不会为苦主主持公道,斩奸除恶,还江湖一个朗朗乾坤。”

    此话一出,正在一旁端坐的余沧海眼皮一挑,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心中暗暗安慰自己,福州衡山相隔千里,兼且互不统属,官府又不如江湖中人这般消息灵通,这位李大人应该不知道福威镖局之事。`

    但他对今日来参加这金盆洗手大会,却隐隐有几分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想寻到林平之,总有机会,这厅内高人隐士不少。难保有人不给他青城面子,来给林平之出头。

    更何况林平之已拜入岳不群门下,这位君子剑虽然平时谦虚忍让,从不无故结仇。但武功却极为高明,难保他不窥视辟邪剑谱,打着为弟子做主的名头,为难自己。

    本在一旁站着的林平之,忽听这李大人这般说,想起了自家悲惨遭遇。若不是事先岳不群吩咐令狐冲看好他,非得冲出去不可。

    费彬听闻这位李大人这般说,心中一愣,隐隐感觉他绝不会随随便便说出此话,莫不是给自己下套,只是先前已经夸下海口,此刻如何能当着众多英雄豪杰的面出尔反尔,他稍一犹豫道:“若真有人冒天天下之大不韪,敢于残害江湖同道和善良的平民百姓,我们嵩山若力所能及,定会不计余力,为他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青衿听罢抚掌大笑道:“好好,嵩山派不愧为五岳之,正道中流砥柱,果然是好样的。”

    丁勉在旁听了,心中一凉,暗道自己等人可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拱手笑道:“若真有这般恶事,不但是我们嵩山派,在坐的各位前辈,诸位英雄,各大门派,都不会袖手旁观。”却是不愿做出头鸟,把厅内众人一起拉上。

    青衿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在场的都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如果真有这等恶事,想必诸位定也不会袖手旁观。”

    当即就有不少人起哄道:“不错……大人说得好……如果有这等恶事,大伙定当为他做主。”

    青衿大声叫道:“好!李某有一同窗好友,在福建福州为官……”他刚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众人反应。

    余沧海听到他提及福州,脸色就是一僵,端着茶杯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可见心中起了何种波澜。

    林平之也是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他刚才见这李大人不但武功极高,而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软硬兼施,力阻嵩山派,救下刘正风一家。

    他若是插手自家之事,为自己伸张正义,青城派虽然势大,但如何能与嵩山相比,救出父母便指日可待。

    青衿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前日我那位同窗着人捎来一封书信,言及福州近日生一件惨案,苦主全家遭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上上下下三十多人惨遭杀害,其中既有丫鬟仆役这些善良百姓,也有镖师、趟子手这些普通的江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