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舒服。

    裴衍伸了个懒腰,却见江泽黏糊糊地贴上来。

    “别过来,”裴衍抵住江泽心口,“很热。”

    江泽肩膀垮了下去。

    脸上的笑容也被风吹散,消失无终。

    裴衍无动于衷:“卖惨没用。”

    正卖惨的江泽:“……”

    江泽不卖惨了。

    江泽这下真惨,不用卖。

    可没惨两秒,就被拽住右手,拉到裴衍怀里。

    江泽愣了一瞬,脸上的黯淡消失,绽开明亮的光。

    “不是要慢慢来?”裴衍勾着江泽的脖子问,“这么黏人,就不怕我受不了你?”

    江泽反问:“你不喜欢吗?”

    裴衍:“……”

    “我不知道。”江泽说。

    裴衍:“……不知道什么?”

    江泽拱进裴衍颈窝,声音很镇定,可细听会听出忐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黏人,我之前明明,”想到自己现在黏糊糊地缠着裴衍,声音几不可闻,很没有说服力,“很独立。”

    裴衍软声:“我知道。”

    “……我,”江泽支起脑袋,眼睛里写满了无措,“我好像变得不太像自己。”自从知道你宠我之后,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怕,”裴衍察觉到江泽的不安,安抚地亲了亲裴衍江泽的脸,“不管你变没变,我都在这儿。”都在你身边。

    江泽眼中的无措消失。

    似被安抚到。

    可下一秒——

    “那我还可以黏你吗?”江泽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