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道不出的卑微、羞涩、欢喜。

    神像仍旧没反应。

    裴衍丝毫不在意,朝永远都不可能给自己回应的神像道出长串的表白。

    他站起身,鼓起莫大的勇气走近神像,食指指尖轻柔地描摹神像的眉毛、眼睛、鼻子、下巴,蜿蜒进神像半敞开的胸膛。

    裴衍痴迷地凑近神像,在即将碰到神像嘴巴的刹那像是受到惊吓般往后退去,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他朝神像绽开甜甜的笑:“抱歉,不该不经过同意就吻你。”

    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眼中少了几分欢喜,多了几分哀伤:“你什么时候会同意我吻你呢?也许……永远都不会吧。”

    抬头憋回上涌的眼泪,苦涩地笑道:“终究,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神像安静如初。

    裴衍跪坐到神像身侧,脑袋枕上神像的膝头,软软地蹭了两下。

    糯糯地道:“我昨晚梦到你了,梦到你对我笑,梦到你对我……”

    害羞地止住声。

    过了好半晌,才充满渴望地道:“我现在埋在你的膝头,我会……让自己睡过去,如果你不讨厌我,不反感我的示爱,就让我梦到你。”

    顿了片刻,小小声地补充道:“不过不要是噩梦,我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