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脑壳有点疼。

    太草蛋了。

    脑壳突突疼的裴衍扎进了枕头,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翌日。

    裴衍没能睡到自然醒,太冷了,纵使毛绒绒的尾巴盖在身上御寒,裴衍还是被生生冻醒。

    “阿嚏!”裴衍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子,把纸票、银子、金条全都放到一个包袱里面。

    全部家当甩到背上,头重脚轻地往小镇中心走。

    去到药铺抓两幅治伤寒的药,再去到豪华的饭店找张桌子坐下。

    咕噜噜——

    裴衍摸了把咕咕叫的肚子,闻着邻桌飘来的饭香,咕咚一声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好饿。

    不止肚子饿,还有灵魂深处传来的饥饿。

    想吸食人的精气。

    想吞吃人的血肉。

    裴衍肩膀塌了下去。

    天下这么大,去哪儿找老攻?

    好想吸食老攻的精气。

    “您的饭菜好了,请慢用。”

    一道道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子,裴衍强迫自己忘掉灵魂深处的饥饿,拿起筷子开吃。

    吸食老攻精气的事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城东的张员外请了梨园的戏班,咱们今晚去看戏怎么样?”

    “梨园的戏班?难道是……那个梨园?!”

    “就是那个有名的梨园,张员外花了大价钱才请到的,我们今晚早点去,去占个前面的位置好一饱眼福。”

    “有生之年能看一次梨园的戏,我这辈子真是值了!”

    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