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跟八皇子写信,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阻停战修逼近的步伐。

    雪更大了。

    裴衍半昏半迷地靠着战修宽广的胸膛,直到身下马儿嘶鸣了一声,才从半昏半迷的状态中惊醒。

    裴衍费力地睁开眼睛。

    是一个小镇。

    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中午便可抵达刘承驻扎的阳城。

    “手给我,”战修先跨下枣红烈马,朝大马上风寒愈重的裴衍伸出双手,“我抱你下来。”

    裴衍啪的拍了下战修的胳膊,故作生气道:“我有那么娇弱吗?”

    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战修。

    扑到战修怀里。

    “自然娇弱,”战修护着裴衍往驿站走去,明明是心疼,却冷着脸数落,“你自己板着手指头算算,你这风寒都多少天了,多少汤药进了肚子,非但没见好,还加重了。”

    裴衍没反驳。

    乖乖巧巧。

    任战修数落。

    一直到进到屋里关上房门,才勾住战修脖子挂到战修身上。

    “我又不是故意要生病,”裴衍粘粘糊糊地贴在战修肩窝,凶巴巴地说,“你要再凶我,我就不跟你睡一张床。”

    战修走向床铺的脚步微顿。

    随即一点都不手软地打了下裴衍的g。

    明晃晃地威胁:“有种你再说一遍。”

    “……你,”裴衍气红了脸,凶恶呲牙,“我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