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大人,今日一番话,令宋廉醍醐灌顶,大恩大德,他日必定相报!”宋廉正色施礼。

    “不必,不必。”江仪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他可是个聪明人,在萧远所有臣子中,也是最了解秦王心意的一个。

    在其鼓励下,宋廉抛掉落魄之心,开始重新振作,匆匆赶往竹阳。

    他上任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乡。

    在朝堂上,面对君王,他紧张之下,不善言辞,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庸才。

    以他的才能,治理一县,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十多天后,凉州。

    阮府内。

    阮洋正在建议阮明,请人拦住宋廉,将其接到府内,设宴款待。

    宋廉即将上任竹阳,是会路过凉州的,以阮家在凉地的权势,士子榜首,那么轰动的大事,他们当然已经知道了。

    不过其长子闻言,却是嗤笑道:“二弟,你这太抬举他了吧?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值得我们阮家设宴款待吗?”

    阮明闻言,也跟着道:“是啊洋儿,宋廉虽为榜首,但为父也听说,他可是不太受重用的,大王有贬其之意,此人前途堪忧啊。”

    阮洋道:“父亲此言差矣,若大王不愿用宋廉的话,又怎么可能任他为县令,要知道,县令虽小,但可是地方父母官,纵观所有士子,很多人虽然比县令位高,但几乎全部都是属官,要么副职,没有一个是真正执掌地方政务的,由此可见,大王有磨砺其人之意啊。”

    阮洋这个人,聪明绝顶,不在君王身边,却能从君王种种举动中,揣测君意。

    阮明听完,也不由轻吸了口气,试探性道:“那……咱们款待一下他?”

    “必须得请,现在和宋廉拉拉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在官场上,就是一大助力。”阮洋道。

    “好吧,听洋儿的。”阮明也不再纠结,因为一顿酒宴,对阮家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随后,在阮洋的建议下,宋廉于路过凉州之时,被阮家拉住,盛情相邀。

    后者根本无法推却,最后只能被请入了阮家。

    当天中午,于客厅当中,阮明设宴,由二子阮洋作陪,盛情招待宋廉。

    阮家很有钱,在凉州又是世家,那是什么山珍海味都上了上来。

    席间众人分宾主落座,等酒菜上齐之后,正上方的阮明也端起了酒杯,笑呵呵的说道:

    “宋大人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来,本官在此敬你一杯,为你去乏。”

    阮明可是凉州都御史,虽然不是宋廉直属上司,但以官职论,不知要比县令大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