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琳（完结）(1/2)
约瑟芬娜给你们带来了能让卡罗琳在人类社会行走的一整套证件，还有应对回收人员的JiNg密谎言这台原型机如何从运行错误到彻底失控，你又是如何为了自卫而导致它的损伤，以及最重要的——一台损毁的、从未开机过的TR-037，她甚至教你怎么虚张声势，指责制造商违反安全条例、危及到了你的生命安全。现在你知道卡罗琳的那刻薄的聪明气是哪里来的了。
你知道可能某一天他们会从档案里看出破绽而察觉卡罗琳依然存在，可能还会有人找到你们。即使这些都不会发生，卡罗琳的存在意味着人类已经到了这一步。远方的城市正在陆续点亮灯光，在这些灯光里，还有多少实验室和研究中心在为制造卡罗琳这样的存在而耗尽心力，或早或晚，你们还会被卷进来。
“你的制造者——她叫林，”你回忆着昨天晚上见到的nV人，“她告诉我，每一个选择背后导向的可能X多得难以计数，即使是依靠远超人类智慧的计算系统来进行推演，也不可能凭借一个选择预知它导向的命运。”
卡罗琳困惑地看着你，而你突然之间也理不清自己的思路，难以解释为什么说起这个。
“你是个有趣的观察样本，”串通好口供，约瑟芬娜把箱子推给你，“可惜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迟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是我？因为我当时的ip地址吗？”
她为此笑了起来。“警察的社会身份不能保证你内心深处不是个nVe待狂，道德约束在不受到评判时不堪一击。”
你张了张嘴，挺想为自己的职业辩护两句，但你知道约瑟芬娜是对的。
“是你的入职心理测试报告，还有你的履历。只要他们送出了原型机，拥有者无论怎么对待它都不会招致后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指望的只有本能。如果你总是为别人受的苦感到痛苦，至少你会避免做让自己痛苦的事。”约瑟芬娜认真地看着你，“而你超出了我的指望。”
“……我明白了。”你依然感到一点被看光了的不舒服，但算了，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你全无yingsi了。
“制造卡罗琳这样的存在是一个挑战。”约瑟芬娜看了看你身后的房门，你在她脸上看到了隐秘的伤感，“我启程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但为几十年后的后果放弃自己的野心还是太难了。走到这一步需要很多钱，这也意味着卡罗琳的命运并不受我掌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在回应之前，你花了好一会儿来寻找勇气。“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约瑟芬娜只是看着你。看得出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她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卡罗琳真的只是机器吗？”这话说出口你便难堪得挠头，“我不是说——我只是——他们说卡罗琳的言行举止都只是机器计算的结果，此外的一切都是我的大脑读取的假象。”
“你看到了他们怎么回收原型机。哪一部分是TR-037的本质、或者说真实？是皮囊之下的合成金属骨骼，还是我们从未归还的记忆数据？”约瑟芬娜停下了脚步回头问你，“而另一部分，你要把它否定为表象吗？”
你思考着，发现无法得出答案。
“对你而言，能定义卡罗琳的只有你观察到的、感受到的和她对你所做的，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约瑟芬娜轻声说，“除此之外的一切无法定论。”
把你拉回现实的是约瑟芬娜的声音。声音来自座位上的车载联网电视——卡罗琳不知怎么搜索到了这个，看起来像是什么面向公众的科普访谈栏目。
“……如果你回头看历史，电脑曾经是怪物般的庞大机器，人们关于造人的想象只是拼凑尸T的弗兰肯斯坦。从某个时候开始，人们发现电脑总会产生幽灵般的错误代码，没有逻辑、没有因果。有的人认为这是机器的梦呓——他们认为机器产生了自我意识。”
画面里的约瑟芬娜看起来更年轻，也b你见到的显得疏离。
“最终，他们发现那些幽灵代码不是自由意志的萌芽，只是一只飞蛾被困在了线路里，是人类自作多情的想象力导演的荒诞剧。但看我们走到的现在，为什么人们从来没有停止幻想机器可以拥有自我意识？也许机器始终都只是一面镜子，人类对它们的一切想象和行为都只反S出我们自己，或者是别的什么？”
察觉到你的视线，卡罗琳转头看着你眼神询问。
“没什么。”你安抚意味地揽紧她，看向了窗外。
只是现在你并不太在意自己会在哪个城市终老了，也许星星上也是不错的长眠之处。
end
你知道可能某一天他们会从档案里看出破绽而察觉卡罗琳依然存在，可能还会有人找到你们。即使这些都不会发生，卡罗琳的存在意味着人类已经到了这一步。远方的城市正在陆续点亮灯光，在这些灯光里，还有多少实验室和研究中心在为制造卡罗琳这样的存在而耗尽心力，或早或晚，你们还会被卷进来。
“你的制造者——她叫林，”你回忆着昨天晚上见到的nV人，“她告诉我，每一个选择背后导向的可能X多得难以计数，即使是依靠远超人类智慧的计算系统来进行推演，也不可能凭借一个选择预知它导向的命运。”
卡罗琳困惑地看着你，而你突然之间也理不清自己的思路，难以解释为什么说起这个。
“你是个有趣的观察样本，”串通好口供，约瑟芬娜把箱子推给你，“可惜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迟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是我？因为我当时的ip地址吗？”
她为此笑了起来。“警察的社会身份不能保证你内心深处不是个nVe待狂，道德约束在不受到评判时不堪一击。”
你张了张嘴，挺想为自己的职业辩护两句，但你知道约瑟芬娜是对的。
“是你的入职心理测试报告，还有你的履历。只要他们送出了原型机，拥有者无论怎么对待它都不会招致后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指望的只有本能。如果你总是为别人受的苦感到痛苦，至少你会避免做让自己痛苦的事。”约瑟芬娜认真地看着你，“而你超出了我的指望。”
“……我明白了。”你依然感到一点被看光了的不舒服，但算了，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你全无yingsi了。
“制造卡罗琳这样的存在是一个挑战。”约瑟芬娜看了看你身后的房门，你在她脸上看到了隐秘的伤感，“我启程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但为几十年后的后果放弃自己的野心还是太难了。走到这一步需要很多钱，这也意味着卡罗琳的命运并不受我掌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在回应之前，你花了好一会儿来寻找勇气。“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约瑟芬娜只是看着你。看得出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她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卡罗琳真的只是机器吗？”这话说出口你便难堪得挠头，“我不是说——我只是——他们说卡罗琳的言行举止都只是机器计算的结果，此外的一切都是我的大脑读取的假象。”
“你看到了他们怎么回收原型机。哪一部分是TR-037的本质、或者说真实？是皮囊之下的合成金属骨骼，还是我们从未归还的记忆数据？”约瑟芬娜停下了脚步回头问你，“而另一部分，你要把它否定为表象吗？”
你思考着，发现无法得出答案。
“对你而言，能定义卡罗琳的只有你观察到的、感受到的和她对你所做的，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约瑟芬娜轻声说，“除此之外的一切无法定论。”
把你拉回现实的是约瑟芬娜的声音。声音来自座位上的车载联网电视——卡罗琳不知怎么搜索到了这个，看起来像是什么面向公众的科普访谈栏目。
“……如果你回头看历史，电脑曾经是怪物般的庞大机器，人们关于造人的想象只是拼凑尸T的弗兰肯斯坦。从某个时候开始，人们发现电脑总会产生幽灵般的错误代码，没有逻辑、没有因果。有的人认为这是机器的梦呓——他们认为机器产生了自我意识。”
画面里的约瑟芬娜看起来更年轻，也b你见到的显得疏离。
“最终，他们发现那些幽灵代码不是自由意志的萌芽，只是一只飞蛾被困在了线路里，是人类自作多情的想象力导演的荒诞剧。但看我们走到的现在，为什么人们从来没有停止幻想机器可以拥有自我意识？也许机器始终都只是一面镜子，人类对它们的一切想象和行为都只反S出我们自己，或者是别的什么？”
察觉到你的视线，卡罗琳转头看着你眼神询问。
“没什么。”你安抚意味地揽紧她，看向了窗外。
只是现在你并不太在意自己会在哪个城市终老了，也许星星上也是不错的长眠之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