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好收拾一顿他们?”独孤弦笑道:“就这么放他们走啦?”

    万震露出不好意思神色:“小王爷没下令,我也没擅自动手。”

    “唉……”独孤弦摇头:“老万呐……”

    独孤漱溟轻声道:“做得好。”

    “娘——”独孤弦大声叫道。

    独孤漱溟道:“他们既然没动手,那就不必赶尽杀绝。”

    “他们现在是退缩了,可万一有机会,还是一定会卷土重来的,要斩草除根呐!”

    “弦儿,这是谁跟你说的?”

    “外公。”

    “……戾气别这么盛,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了人,别人不会感激,反而觉得好欺负然后变本加厉。”

    “别胡说了,外公的话姑且听之,”独孤漱溟道:“但不可尽信。”

    “娘,外公的话也不听?”独孤弦笑道:“那听谁的?”

    “听娘的,听你父王的。”独孤漱溟道。

    “嘻嘻,外公听了一定会气得跳脚。”独孤弦笑道:“还有,为何我们偏偏要住在别院,不回王府住?”

    “这里住着挺好。”

    “我知道,父王是怕我太过奢侈,不想我从小锦衣玉食而成纨绔子弟吧?”

    独孤漱溟轻摇螓首:“闭上嘴吃饭吧。”

    夫君算无遗策,可在弦儿身上却失算了。

    谁想到这小家伙如此古怪,天生宿慧,南王府别院的建立就是徒劳。

    不过两人已经习惯在这边住着,觉得更温馨,更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

    所以也懒得回南王府,偶尔过去看看而已。

    独孤漱溟看向万震:“万护卫辛苦了,他们想杀弦儿却没行动,那就不能直接杀了。”

    万震面对她清盈的眼波,觉得自己好像正坠入无边深潭,竭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陷落,忙道:“为何?”

    “这是夫君定下的规矩,不以唯心而杀人。”独孤漱溟道:“一切以行动为准则,他们想杀但没有行动,那就不能算是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