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恁蹙眉垂眼,身体因为不愿子言出任务而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

    许久,子恁才开口道:“我去求谨弟明弟,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们是少主,却还不是上家本尊!你以为他们能违背上家的命令吗?”莫川杉打断道。

    子恁听到这,停下脚步,经过一番内心挣扎:“那让我同行!”说不定能在必要时刻帮到小阎儿。

    莫家主:“不行!你不够格。”转而对子言,“此事已定,无需多言!”

    “是,父亲。”子言平静答道。

    莫川棱得到子言肯定的答案后,便甩袖离去,留下一个决然冷漠的背影,与子恁无奈含泪的颤抖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子言:“大哥,你别担心,我的伤好得很快,你看,手臂上的伤口都开始结痂了.......”子言说着撸起袖子,展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给子恁看,“四日后的任务,二叔也会保护我的,大哥,你别难过了....”说着子言伸手抹去子恁的眼泪....

    “是...大哥没用....是大哥把这一切都推给了你....”子恁声音不稳,垂着眼眸不敢看子言。

    “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你只管贯彻你的理想,其他的都交给我!”子言捧起子恁的脸,认真道。

    “子阎妹妹。”门外响起齐谨的声音,随后跟来还有齐明。

    子恁赶紧收起眼泪,慌忙擦了擦:“谨弟,明弟。”

    齐谨眉头微皱,领着齐明一起坐下,子恁子言也坐了下来。

    齐明拿出一纸卷宗给子言,正色道:“这是绛州知州吕卫法的劣迹,你看看。”

    子言拿过卷宗,子恁凑上来一起看。

    “.....”子言左看看,右看看,瞧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是文言文和繁体字,怎么和自己印象中的文字总有些出入呢...子言将卷宗递给子恁,让子恁给自己解释。

    子恁了然接过卷宗,用白话给子言解释:“绛州知州吕卫法,两月前贪污赈灾款五十万两,半年前唆使手下打死一个受灾的难民,因其准备向绛州知府状告知州的贪污行为。十月前无故吞并当地大商户蔡家典当,敛财无度,致使蔡家家破人亡。入绛州两年间,在其府上失踪的婢女不下十人,都说是逃出去的,但其实...”还没说完,子恁一拍桌子!

    “狗官!禽兽不如!”喊完这句,子恁纳闷,“他不过一个知州而已,怎么会这么大胆,不但贪污还行凶?”

    齐谨:“因为他是吏部袁尚书的门生。”

    子恁:“那也可以革职查办呀....”

    齐明:“要革职查办就要人证物证,物证上他做得很好,没有纰漏,何况地方官深知地方势力,可以提早安排,销毁证据。而人证,恐怕都会在路上意外身亡。”

    子言:“所以暗杀是最快的方法,不用层层上提审问,以免其他人钻空子,更不用殃及难民,确实是效率最高的方法。”

    齐谨:“还不止如此,这个知州的儿子也是有模学样,那些失踪的婢女都是他祸害的!”

    子言:“所以这次的任务是大的小的一起解决喽?”

    突然一阵沉默...气压慢慢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