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眼前的物件后,言漠终于缓缓醒神“发带你竟然一直留着它”

    “二当家送予你的生辰礼,我自然会好好保管。”奇铭将发带放进言漠的手心中

    言漠磨搓着它呆望了很久“牡丹婶二叔”

    “王爷王妃可是受到了惊吓?”岚伯匆匆跑来,在里屋门前忽然刹住步子,欠身垂首道,“是属下失职没有看顾好王妃”

    “无事,吩咐下去,上宵夜罢。”

    “是”岚伯抬眼看看,见言漠只是盯着发带,神情缓和,便退了出去。

    婢女们有序进来,奉上豆乳羹和脆皮烤鸭片以及几样新鲜时蔬。

    奇铭“正好我也饿了,起来陪我吃点罢。”

    言漠“什么时辰了?”

    “子时。”奇铭说着起身拿过言漠的外衣给她披上。

    起身的言漠,注意力仍在发带上,她解下左手腕上的墨绿发带,这是大哥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收起两条发带后,言漠才落座于桌前,食物的香味冲淡了她的一丝哀愁

    “你还没睡?”言漠看到奇铭衣冠完整,不禁问道。

    “出去了好几日,必须处理公务。”奇铭说着也坐了下来,开始给言漠盛羹。

    言漠轻哼一声,斜睨奇铭“我还以为你真不忙呢!”转而又正色道,“你说要帮我寻找当年真凶,这十年来你可有线索?”

    奇铭将豆乳羹放到言漠面前,道“以后我会经常带你进宫,当年能对我与皇兄的行踪如此了解,想必定与皇室或是臣工们有关”

    言漠“皇室难道和夺嫡有关?你们今日让陆九唱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奇铭“皇兄太过纯善,自从我出宫建府后,他消靡了很久,让他假装压制我,也是会了巩固他的太子之位。”

    言漠“所以你是他的假想敌,明面上太子与你不和,但其实,你们暗地里好着呢,里外应和,反而行动方便。”

    奇铭牵动嘴角弧度“言儿果然了解我们。大臣们见皇兄屡次刁难我,想着太子还是在意储君之位的,加之父皇的偏爱与长子的身份,他们大多数还是支持皇兄的。只是人心诡谲,官场构成复杂,真正的人心都极难看到,当年的幕后黑手不排除与夺嫡有关。”

    言漠“在我看来,所谓人心,人是复杂的,本心却是单纯的,有的人为情单纯,有的人为贪单纯,有的人为欲单纯,有的人为钱单纯,甚至有为一口气而单纯的!只要他的目的还未达到,总会露出马脚!”

    奇铭“你说得对,正好趁着明日进宫面圣之际,带你熟悉一下宫中,再去见一下我的母妃。”

    “母妃?”言漠突然紧张起来,“是是哦我好像从没听你说过你的母亲”

    “呵,你紧张什么?”奇铭笑道。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言漠故作镇定,吃起豆乳羹来。

    奇铭“母妃在我五岁那年便撒手人寰了,明日见过父皇后,再去皇陵见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