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休养,一路奔波,瘦了很多。”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无名摸着下巴:“是不是被打了?”

    温文山悚然,失声道:“你!”被边月吟打了一下胳膊,迅速冷静下来,“在下失言……”

    无名哑然失笑,“没监控,我猜的,是被父母打的还是被别人打的我就不知道了。让你的同行多照看一些,少些冷言冷语,多开导开导,必要的话找个心理医生,万一人家心过不去槛,找着机会自杀了,你上司的乌纱帽肯定不保,同事前途也要受着连累,为补足人数还要被迫选新的,多麻烦啊,是不是?”

    温文山按下内心惊涛骇浪:“陛下所言极是。”

    无名不再谈论此事,命人上了几箱子,轻描淡写地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是买桃子钱。

    边月吟笑道:“这么多抵得上几车桃子了,实在受之有愧。”说着拉一下丈夫袖子,顺着低头说了句谢陛下厚恩。

    “宫里好几个花园,温同,没事带你爸妈去看看,比如我上次带你去的芙蓉园,花期还在,不去看可惜了。”

    边月吟连忙道谢,无名再问了那些晾晒的芙蓉花如何了,温同说还在内务府那,大概明天就能烘干送过来。简单地聊了会,告知k53已经修好,这会已经在屋里了,有什么需求尽管向他提,便让他们回去继续叙亲情去了。

    回去的路上,温文山问:“k53是?”

    “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家政机器人,最好别惹他。”

    “哦……”温文山点头,眉头紧锁。

    k53在屋里规规矩矩地坐着,似乎换了新外壳,锃光瓦亮。他听到开门声立刻站起来,视线在夫妻二人和温同脸上来回:“是父母?”

    温文山点头:“你好。”

    身后还跟着一众抬箱子的运输机器人,把一干箱子横七竖八放下来便纷纷离去。温文山拖动其中一个:“嚯!还挺重的。”

    “什么东西啊?”边月吟好奇地蹲下来,拨弄箱子的锁扣,不难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色丝绸,颜色清丽脱俗,触之冰凉爽滑。单是一箱子丝绸似乎不该那么重,她往下翻了几层,在底下发现了金光灿烂的一层金币,当即惊叫起来,喊温文山来看,真是又惊又喜。类似的还有两箱,两箱干果零食,一箱鹿皮,一箱茶饼。边月吟既喜又愁:“送这么多干果做什么,怕是一辈子都吃不完这么多。”

    “不行就送给别人一些,大不了上二手卖掉。”温文山查看茶饼,好几种品种,够他喝到天荒地老。

    “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他咕哝着,之前说着没打算接见,忽然就见了,找个付桃子钱的借口送那么多……不对劲。

    他抬头问温同:“他咋突然要见我们了?什么理由?”

    “说想看看我长得像谁。”温同抓了一大把干果,嘴里还嚼着。

    温文山嗤笑:“这还用得着比,你鼻子下巴像你妈,眼睛像我。”他又想起了什么,不禁嘀咕:“就这理由?”总感觉还包含着别的意思,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行!这下发大财了。”他一拍手,站起来,用脚盖上箱盖,“晚上少吃东西,容易胖,刷牙去。”

    温同答应一声,吃干净了刷牙去,含着泡沫说:“妈,给我留一箱嘛。”

    “放心放心,肯定给你留的,这箱钱也给你留一箱,记着财不外露啊。皇帝赏了东西,别得意忘形。”

    温同唔唔嗯嗯地答应着,一家人洗完澡便睡去了。灯光熄灭,客厅一片黑暗,k53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