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脸,仲珩冷淡的开口:“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

    池宁嗤笑一声转过头,又不理他了。

    嗤,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吗?

    心中有数的池宁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注意观察仲珩的举止行为。

    不难发现他自己的焦躁。

    “啧,刻坏了。”把玩着粗糙的小兔子,池宁嫌弃的道:“你手工怎么越来越差了?”

    仲珩眼中闪过一丝狼狈,将池宁手中的木头小兔子抢过来闷声道:“我重新给你刻一个。”

    “算了。”池宁握紧不给他:“既然心不静,刻什么都刻不好,没必要去糟蹋木头。”

    “什么心神不宁?”仲珩反问。

    “这要问你啊!”池宁勾着唇笑眯眯的道:“仲大统领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心神不宁吗?”

    瞧着他唇角的那抹戏谑,仲珩突然就明白了。

    “你是故意的?”

    话不清不楚,池宁却瞬间笑开了,他拍着巴掌道:“算你发现的还不算太晚!”

    仲珩脸色发冷,在池宁的戏耍眼神下,他觉得自己这两天的挣扎可笑的很。

    这几天来,他一直烦恼的就是用什么样不动声色的方法放池宁出去。

    但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想法,毕竟无论怎么出去,这位即将上任的县太爷都不会放过这个敢于冒犯他的村子。

    想来想去,他不得不承认,那天那个想法是最正确的。

    只要让这个县太爷无声无息的消失,他们这个地方就安全了。

    可每个深夜睁开眼睛在看到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仲珩都下不了那个手。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难过的事实,他好像对柱子带回来的这个压寨夫人动心了。

    一个惫懒又娇气的书生。

    但此时此刻,所有的动心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羞恼!

    原来他一切的烦恼都是庸人自扰,都是这家伙放出来的烟雾弹。

    这小书生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挣扎,看着他的无奈。

    “生气了?”察觉到他低沉的气压,池宁伸出手戳了戳他古铜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