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修正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真实但是十分不好受的梦。

    梦中的他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头昏脑胀,暖灯大开,他在空中上下悬浮。

    他的内心诡异的觉得这种悬浮不符合常理,可是却有人不放他下来。他心里想,不如就这样吧,飘着也挺好,心里盘算的太多总是让人心累。

    于是他主动把手递了过去,他只觉得身边的人顿了顿,再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有些不在他的印象之内了。

    第二天隋修正难得起晚了,与其说是醒了,不如说是被喉咙里那股刀子割一般的疼痛,和正午从窗户透过来的刺眼的太阳强行叫起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窗帘自己昨天忘了拉,他用手挡了挡被太阳刺地睁不开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穿了一件儿他八百年不会穿的小熊睡衣。

    去年愚人节,程妙送的那件儿。

    隋修正看着丝绸袖子有些发愣,他都不用脱掉衣服检查自己,就能很轻松的看到胸口上那些各路颜色的WEN痕。

    一句‘谁给自己换的’疑问还没有从脑子中发出来,隋修正就感觉到身边床垫因为重力往下陷。

    紧接着一双劲瘦的,什么衣料都没有的大手,就牢牢桎梏在隋修正的腰间了。

    隋修正心里一下就沉了下去,他并不是完全忘了昨天晚上事情,而且他十分清楚自己昨天跟谁在一起。

    他难得的感觉到心慌,甚至都不敢往身后看。

    他僵硬着转了转咯吱响的脑袋,看到王瑜行躺在自己身边,□□着上半身的那一刹那,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隋修正本质上是个商人,他从来都是先考虑利弊,这是他第一次思考能力成了一团浆糊。

    他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醒,全身骨骼还没有活动开,理所当然的感觉到一股猛烈的酸疼,把他从半梦半醒之间的不真实感拽了出来。

    隋修正那满腔的愤怒也接踵从胸腔往上翻涌。

    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昨天王瑜行给自己闻的那个傻、逼香水到底是什么做的!

    “草你妈的王瑜行,你他妈还睡的着?!!”

    隋修正脑袋终于正常运转了起来了,他眼睛狠狠的瞪着王瑜行,不顾全身酸痛,他一觉就朝王瑜行踹了过去。

    他嗓子沙哑的厉害,一句话说出口就破了两次音。

    他顾不上尴尬,嗓子干涸的尖锐疼痛持续性的让他想起了昨天的那些令人糟心的事情。

    他满心的慌乱和不知道怎么收场,怎么可能看着王瑜行睡的那么安稳!

    王瑜行正在睡梦中没有防备,隋修正是真恼了,这一脚力气用了十足十。

    王瑜行连同他身下雪白的被子,一个翻身全都被他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