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近来似乎格外针对你,一切要多加小心才是。”天香楼雅间内,萧子墨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与司徒澜闲聊着。

    难得司徒澜休沐在家,萧子墨便把他请了过来。

    司徒澜倒是不担心晋王的耳目。

    那些监视他的人,怕是还以为他染了风寒,在屋子里躺着呢。

    “下个月初六,苏侧妃便要进府。这晋王府的后宅,有的热闹了。”司徒澜调侃了一句。

    萧子墨冲他举杯。“这都多亏了你!”

    司徒澜受了他的礼,仰头一饮而尽。“晋王妃、苏侧妃再加上一个崔侧妃,也不知她们谁更厉害?”

    “她们争斗得越厉害,对咱们便越有利,不是么?”萧子墨要的就是晋王府的后院失火。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投靠了赵王。若是不闹出点儿动静来,又怎么证明他对赵王的“忠心”呢?

    司徒澜点点头。“这倒是!”

    谈完了正事,萧子墨便将话题引到了媚娘的身上。“听底下的人说,你近来去揽月楼去的挺勤的?”

    司徒澜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面色毫无波澜。“嗯,有些事要与媚娘商量。”

    “你们有什么事好商量的?”萧子墨笑着问道。

    司徒澜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道:“婚事。”

    “咳咳咳”萧子墨一个没设防,惊讶得险些将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司徒澜抬起袖子挡了挡。“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萧子墨咳了几声,说道:“为兄以为,你这般清冷的性子,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

    “是有些困难。”司徒澜想起媚娘那坚决的态度,不禁感到头疼。“不过,事在人为。以我的耐心,总有一日,她会点头的。”

    萧子墨还从未见他任何事情发愁过,这次却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倒是稀奇。“咳咳媚娘为何不肯嫁?”

    “她说尊卑有别,年纪还比我大,配不上我。”司徒澜罕见的叹着气说道。

    一个是当朝三品大员,一个是青楼老鸨,身份上确实是相差甚远。至于年纪么,司徒澜倒是不在乎,更不会在意世俗的目光。

    “或许,只有等大仇得报之后”司徒澜喝了口闷酒,没再往下说。

    萧子墨见他喝了不少,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酒壶。“你身上的伤未痊愈,不宜多饮。”

    原来,朱泾仍旧怀疑司徒澜接近晋王是别有用心,趁着秋猎时的刀剑无颜,几次三番的派杀手试探。一次两次躲过去可以说是运气好。但次数多了,难免会叫人起疑。若不做做样子弄出点儿伤痕来,朱泾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原本可以躲过那一箭的司徒澜,愣是生生的受了。箭头从他的右肩穿过,几乎去了半条命。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受伤,彻底的洗清了他的怀疑。

    因为,他这一箭是为了救晋王才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