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怎么会?”蒯越惊诧地叫了起来,“主公即知我襄阳的这些隐患,为何还要如此急切...”

    蒯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异度可知,主公如今已是年齿几何了?”

    “呃!...”蒯越有点发懵地看了蒯良一眼。

    他不明白,兄长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过,在略一沉吟后,他还是立刻答道:“五十有三!”

    蒯良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直视着他。

    在蒯良的注视下,蒯越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压着嗓子,用低沉而又发颤嗓音问道:“兄长,你的意思是,主公天不假年?”

    蒯良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异度,主公已经年逾半百啦!

    你说,他还能有多少年啊?

    十年?二十年?

    人家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

    可又有多少人能活过七十岁。

    不要说七十,即便是六十、五十,那也都是高寿了。”

    “所以,主公才这么急?”蒯越恍然道。

    “不错!”蒯良应道:“异度所言之事,以主公之能,又怎会看不出?

    可是,以主公的年齿,根本就等不得把这些事都理顺了,再去做那件事。

    这几件事,每一件都异常的棘手。

    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调理清楚?”

    “嗨!...”蒯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力道:“越明白了。可是...”说着,他的语气又流露出一丝不甘,“若能把新得五郡,荆南三郡,江夏黄祖调理清楚,我...

    我荆州进可一统天下,退也可割据一方啊!”

    “好了!”蒯良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事了。

    这些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们来说说我们蒯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