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男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并非鱼姥脱下伪装那样的“换了一个人”。

    就像是,狐狸在老虎面前还要压抑着想要吃鸡的欲望,但在猴子面前——可不需要。

    她像从深坑里爬出来的溺水者,抖落了浑身的水渍后,终于能肆意地呼吸了。

    她装了那么久,突然脱下了伪装......为什么?

    虞周伸手拽了拽陆景泽的衣摆。

    陆景泽正捏着一个圆圆的小铜块蹑手蹑脚地走在前面,连衣料的摩擦声都刻意控制着压低了。

    感觉到虞周的动作,他一脸狐疑地回过头,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说:“别闹,要想让这个道具生效,就不能发出10分贝以上的声音。”

    虞周配合地压低了声音:“但是......我们是要往哪走啊?”

    他们跟柯于生和程颐分开要怎么汇合?

    鱼姥她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病房,病房早都不安全了,更何况病房这件事本来就是虞周骗人的。

    况且,等鱼姥发现复制她的记忆失败就一定会去找她,贸贸然回到病房实在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陆景泽好像被问愣了似的:“......对哦,我们该怎么跟队长汇合?”

    ......

    ???

    “你、你不知道?”虞周瞪大了眼睛。

    “我怎么会知道?”陆景泽眼睛瞪得更大。

    虞周:“......”

    不知道为什么要分开走???

    就算当时被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上了......分开走又有什么用?

    她还以为柯于生跟陆景泽是有什么后续的计划或者有办法联系上对方呢......虞周一下子哑了壳。

    “依我看,我们不如也分开。”庆典男懒懒地插了进来。

    陆景泽皱紧了眉头:“那怎么——”

    不等他说完,庆典男就打断了他:“队长让我们分开走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们想啊,咱们目前最要紧的两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