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椰子,明晓并不打算自己喝或者给宋眠喝,她要带回去给乔丽藩。

    宋眠与明晓盘腿坐在三角桌旁,两人挨得很近。

    他看明晓把青椰子护得很严实,问着:“要不要帮你放车里?”

    明晓将青椰子又滚得近了些,还真怕宋眠想喝,她摇摇头:“就放这。”

    约莫十来分钟,老板帮忙煮的泡面端了过来,两人的碗中各卧一个鸡蛋。明晓余光瞥了宋眠一眼,好在他伤的是左手,要不然吃饭还成问题。

    他们埋头吃面,窗边的白纱拂了拂。

    明晓吸溜着面条随意看了眼窗边,就这一眼,把她惊得抖三抖。当时嘴里还咬着面,硬是撑着地一屁股便挪到了宋眠跟前。

    她背靠着宋眠,惊魂未定地看着窗口。

    窗户正对着草地,有一张三维清晰、黄不溜秋的牛脸杵了进来。

    它的嘴中还在吧嗒吧嗒嚼着青草。

    明晓着实被吓一跳,待她看清这只是一头家养的黄牛时,面条呛到了嗓子。她顿时急促咳嗽起来,脸颊通红,身后的宋眠快速抽了张纸递给她,并轻轻抚摸背部给她顺气。

    窗外的老黄牛一副看热闹不要钱的样子,还吹了吹鼻子,发出哞哞之声。

    明晓几乎是贴近了宋眠的胸膛中,宋眠感受着怀里的热源,微微拉开了点距离。

    他手下不停,依然在给怀中人顺着气。

    “没事,出来吃夜草的家牛。”

    家牛是不可怕,但也禁不住深更半夜、毫无声息地杵在窗户口啊。

    明晓唬出一头冷汗,颇为怨怼的与那头黄牛对视。

    她清了清嗓子,颤音浓厚:“宋眠,你看它眼珠子多大,吓死我了。”

    沉寂的凉夜,许是当事人都未察觉,她的话有多娇嗔。

    宋眠低头看着她,眼角有笑意,继而又望向白纱飘荡的窗口,他嗯了声。

    黄牛插曲过了,明晓却没有心思再吃面。

    她抱着那颗椰子楞楞地坐在桌旁,还时不时看向窗口,生怕再伸出一张牛脸来。

    今日在山谷中遇见的野牦牛,让她还未缓过神。

    明晓也不知道自己在忧心什么,就是心中很乱。宋眠看出她的情绪,吃完面后便将两人的碗一并收拾掉。

    将近凌晨一点他们才洗漱完各自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