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罪办事效率很高,几个小时就将项目内外涉及到的,彻查出了大半,内容也都一一发给了许愿。

    “许董,从目前查的来看,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也只是我个人想法……”

    隔着听筒,许愿能听出肖罪语气有犹豫,她道,“你说吧。”

    “我猜着好像是和廖氏那边有关,因为这项目,咱们经手也将近大半年了,各方面都做的很仔细,有能力把咱们突然换下来的……”

    肖罪没再往下说。

    但他的想法和许愿不谋而合。

    有这个能力换掉许氏,并用空壳公司取而代之,如此偷天换日又明目张胆的,放眼望去——左氏和廖氏。

    这是最有嫌疑的。

    但左氏持续和许氏打金融仗,肯定会分身乏术,暂排除掉它,就只剩下了廖氏一家。

    许愿紧着眉,和肖罪交代两句,让他继续彻查,挂了电话她在书房踱步,这还真是前有左氏豺狼,后有廖氏虎豹,她许氏夹在中间,骑虎难下。

    一个左占,一个廖江城,前后夹击不谋而合,这两人都要想干什么?非要把她许氏搅的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痴心妄想!

    许愿气的头疼,她揉了揉头,洗漱一番,重新又做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忙碌……

    深夜的御锦园。

    晏诗崎也刚忙完,太晚了就没回自己的公寓,他从书房出来,路过露台时,看到左占正靠在围栏上吸烟,一身深色的居家服,肩宽腰窄,极好的身材挺拔颀长,随便往哪儿一站,就跟一幅画似的。

    他背对着晏诗崎,嘴里吐出的烟气在漆黑的夜空中袅袅。

    晏诗崎望着他,若有所思,这大半年来,在左占孜孜不倦的教导督促下,他忙着打理操持公司,才彻底知道其中艰辛与不易。

    看着这个小时候带他疯玩现在已经长大成熟的大哥,他忽然想,如果左占有一天做了爸爸,那孩子一定很幸福,被爱被呵护被庇佑,而现在……

    晏诗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走过去唤了声哥。

    左占纹丝未动,似没听到般。

    “睡不着?”晏诗崎伸手环住了他哥的肩膀,俩人身高差不多,晏诗崎一米八八只照左占矮了几公分。

    他从烟盒里也拿了支烟,点燃后吸了口,“方教授最近研究方向是什么干细胞,说如果研制成功了,你的病情就能彻底治愈了。”

    “哥,别多想,知道吗,其实很多人都证实过,记忆存储不一定是大脑,可能是大脑给出的错误判断,真正的记忆应该是在基因里,就像孩子一出生就会吃奶,会为了求生嗷嗷大哭,感觉危险会躲避……道理都一样。”

    “那是人类本能。”左占道。

    晏诗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