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他和许愿回到大平层时,都已经凌晨了。

    许愿疲倦的揉着脖颈,直接歪进了沙发,“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会闹官司么?”

    “不至于,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他没细讲,不想她太操心这些。

    左占脱去了外套,走过去拉起她,许愿就又像个小树懒似的爬上他怀,不肯放手,他顺势揉着她的头顶,“愿愿,明天我这边走不开,兰海就只能你一个人去了。”

    许愿忙探出了头,想到可能是艾设计师一事,便没多问,只点了点头。

    左占却箍着她的脸颊,另只手端着她下巴,“知道过去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吧?还用我再重复吗?”

    许愿蹙眉。

    他俯身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字音暧昧,却带着毋庸置喙的命令,“不许私下里和席衍见面!”

    “……这次主要就是去谈新项目的,不可能不见面。”

    “是不允许私下里,注意审题。”

    “ok,行吧。”

    两人也都累了一天,洗漱后,就相拥睡了。

    一早不到六点,许愿就醒了。

    左占还在睡着,结实有力的单臂搭在她身上,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大型犬睡姿,俊逸的轮廓英气,让她忍不住亲了亲。

    他似是有点醒了的意思,长手长脚又将她箍进了怀中,嘴里哼哼了两声。

    许愿被他缠的不行,无奈,“真不能闹了,我还要去机场呢,乖啊,阿占,你再睡会儿。”

    他最近太累了,从冗沉的睡眠中她就能感觉出来。

    “五分钟……”他呢喃的声音更沙哑。

    许愿无措,“好,五分钟。”

    又任由他抱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许愿又有些困了,眼看要睡着时,才猛地惊醒,从他怀中钻出,并给他掖了掖,“你睡会儿,我到兰海了给你电话。”

    等许愿收拾好出门前,还来和他打了招呼,只是左占好像还在睡着,只慵懒的嗯了声。

    而她不知道的,卧房门一关,左占就醒了。

    他也尽快收拾一番,对着镜子一颗一颗扣着衬衫扣子,打完领带,臂弯搭着西装外套,健步下楼。

    和廖江城的这场持久仗,但愿,能通过这次法国行,而找出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