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她在门口站着的时候,听到迟端那句下流至极的快活话,刘蓉就觉得自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住口!”

    迟明德忽然怒斥了一声,“你看看你们夫妻俩,当着孩子的面,如此口出污秽!成何体统!”

    刘蓉一转脸,就看到了站着一旁的迟妙棉。

    登时就落下泪来,哭道,“棉棉,我可怜的女儿。你大哥死不瞑目,你爹竟然在这个时候……”

    “还不堵住她的嘴!”

    迟明德沉着脸,不悦地瞪向刘蓉,“在孩子面前,什么话都说?你作为迟家妇,如今却连街头疯婆都不如!”

    刘蓉被捂着嘴,不断地挣扎。

    迟明德又看向迟端,“还有你!像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思及淫乐?我看你这么多年的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迟端顿时满脸通红,方才在刘蓉面前的强势嚣张完退散,只有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

    迟明德看他这样,心里更加不喜。

    又道,“你自己的房中事,却闹出这样的风波。到底还是你没能力,太过软弱!叫个妇人踩到头上大吵大闹,传出去,不叫人笑话我迟家?!”

    迟端的头低得更加厉害了,小心地答应,“是,父亲教训得是。”

    迟明德皱眉,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厅内所有的人扫视一圈。

    本来还在议论看热闹各相心思的人,纷纷安静下来。

    便听迟明德说道,“我迟家教育孩子,从不以书本为表面。如今闹出这一场,虽是丑事,可今夜,我却还是叫你们来看一看,可知为什么吗?”

    他并不是真的需要人来回来,当然没人敢真的应声。

    “一来,叫男儿们都看看,作为一个将来要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家事小事上,何能为何能不为。”

    这话一出,迟端已经缩到一个几乎抬不起头的样子来。

    而迟明德却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意思,又道,“男儿,当以大事为重,小事家事本不该成为绊住前程的拦路石。若是家中的妇人,不懂事不体贴,甚至顾及不到男人的面子,那么,作为男人,应该怎么做?”

    依旧没人回答,气氛却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被堵住嘴的刘蓉也不挣扎了,看向迟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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