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迷迷糊糊中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地上。

    儿子和儿媳打成一团,两人像野兽般搏斗。

    “贱货,当时要不是看你带着孩子,我怎么会要你这种烂裤裆的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些人有一腿。”

    “你个没种的男人还有脸说我,自己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你能当爹还得感谢我呢。”

    潘秀梅也不是个被动挨打的,既然秘密被揭穿,她也不怕和马金宝干仗。

    当初她嫁过来也是看在马金宝条件不错的份上,现在家里落败了,她早就不想好好过了。

    李招娣艰难地爬起来,冲过去扯住潘秀梅的胳膊,让马金宝狠狠给了她几巴掌。

    打得女人口鼻出血。

    “哇!”

    马小宝在旁边放声大哭,可往日疼爱他的奶奶和爹看也没看他一眼。

    马金宝拿着皮带死命地往潘秀梅身上抽。

    潘秀梅一咬牙,挣扎着撞翻了桌子,手指摸索到落下的锅盖。

    砰!

    鲜血从李招娣脑袋上落了下来,马金宝动作一滞,眼睁睁地看着李招娣往后倒下。

    恰在此时,听到动静探头看热闹的邻居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顿时发出尖叫。

    “啊,杀人啦!”

    潘秀梅拿着锅盖的手不停颤抖,布满青紫的脸庞只剩恐惧。

    马金宝死死瞪着眼,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他劈手夺过潘秀梅手里的东西,往女人头顶狠狠砸去。

    一下,两下。

    飞溅的血滴落在马金宝的脸上,他却毫无所觉,机械性不停地砸了下去。

    小男孩也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娘杀了奶奶,他的爹又杀了娘。

    另一边,岳家第一天的流水席热热闹闹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