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指认谁就指认谁,不需要任何证据。

    岳晴晴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回到刚才的问题。

    “师兄,你为什么说那个人不是被刀砍了脑袋的?”

    “因为我是医生。”彦斯年给出的回答很有说服力,“在摩托车飞驰的情况下,用刀将人的头颅瞬间砍断,对臂力和准度的要求都很高。”

    “人的骨头远比寻常人想象的要硬,一刀砍断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样的概率有多大?正常一刀砍下,皮肉必然是连着脖子的,除非经过专业训练,否则根本不可能径直砍断。”

    “刚才两位警员也说了,那群人中疤哥还算有点脑子,其余人都是乌合之众,里面没有那样好身手的人。”

    曾经在小小年纪就客串过一把法医的彦斯年,一边说,一边在垃圾堆里翻找。

    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所以,凶器不是刀。”

    彦斯年面无表情地用手套拿起一卷钢丝,上面沾惹的血迹早已干涸,在夕阳下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