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三个人也算作茧自缚。

    前一天晚上大半夜放鞭炮,距离远的还能清净点,距离近的都被吵得鸡飞狗跳。

    家里孩子哭大人闹,第二天不是找村长就去找何珍珍说理。

    那时候的何珍珍双手在腰上一插,满脸横肉丝毫不怕。

    大过年的张口闭口就是问候人家家人。

    一般邻里之间至少得留个脸面。

    远亲不如近邻嘛,谁还没有帮把手的时候呢?

    何珍珍却压根不留情面。

    反正仗着自己来就是为了图个拆迁款,以后也不在村里住,怎么痛快怎么来。

    来一个骂走一个,来两个骂走一双。

    王大明在旁边嗑着瓜子看一个乐呵。

    他因为那方面不行,总觉得村里人看他都带着有色眼镜,早就满腔怨愤。

    所以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却没想到突发大火,火势凶猛。

    夹杂着鞭炮的噼啪声,

    王大明听在耳中,心在滴血。

    “你们快去家里打水救火啊!”

    旁边的人这种时候也故意学王大明白天的态度。

    “哎哟这是您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啊。”

    “是啊,这里面还有鞭炮的火药呢,去救火炸伤了算谁的呀,你家给医药费吗?”

    “你们自己都不敢去,还让我们去?河就在那,想打水自己去呗。”

    “何珍珍可是说了她的钱包也在里面,万一到时候连少了钱怎么说得清?我们可不敢,免得被倒打一耙。”

    王大明听了简直要气死,偏偏何珍珍此刻还在念叨着她的东西在里面,张彩蝶也一言不发不停打哈切。

    他恨啊,这对母女简直就就是灾星,才住了多久房子就没了?

    在村里要重新起房子不但要费用,还得其他几户人家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