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清早。

    天边的云霞泛着微光,星云还在深蓝的天空闪烁,萧戎着一身官袍,来到金銮殿上参加早朝。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元帝高居上首,依次有百官上奏。

    “陛下,近日江南地区旱灾严重,作物无法播种,今年收成恐下降四成,需开仓赈灾,以及日后减免税收。”户部的官吏忧心民生。

    而工部的官吏,则说起了修建水利工程的事。

    本来这一切都该与萧戎无关的,正如以往千千万万个早朝一般。

    毕竟他是兵部侍郎,除非战时,其余时间就只有征兵和武官的选用与他有关。

    而今日朝中众臣说起的赈灾之事,他在兵部,完全没有办法发挥作用。

    然而,礼部侍郎却是站了出来,上奏说道:“陛下,因江南旱灾,始有刁民落草为寇,扰乱民生,臣以为此皆兵部之过。”

    而这位礼部侍郎说完兵部,见萧戎的顶头上司面露不愉,便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兵部从无掌兵之权,唯尚书大人可以调动地方守军。”

    “此为非战之罪。”

    萧戎瞧着这人兜兜转转的样子,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不过,左侍郎萧大人却的确是手握兵权,缘何未去江南评判?”

    萧戎:这莫不是个傻子?

    没有陛下调令,他私自出兵与谋反何异?

    只是,能做到礼部侍郎之位的人,也不该是个傻子,萧戎琢磨着,他甚少与礼部的官员打交道,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不过,元帝却是与萧戎的反应一样,他看着眼前这位胡说八道的礼部侍郎,张口便是说道:“朕真是没想到祝卿会有如此见解。”

    他抬眼看了看,推荐这位祝大人,站在百官之前的那个似是经过了些许沧桑的面孔。

    那是他的儿子,当朝太子,如今已是而立之年。

    “陛下,非是臣信口胡言,”礼部侍郎接着说道:“臣听坊间传闻,去岁冬时,萧大人曾领亲兵前去江南地区。”

    “若非除去匪徒,为何要带亲兵出行?”

    礼部侍郎转头质问起了萧戎,看上去颇为咄咄逼人。

    萧戎领兵前去江南,本为密旨,不过最后从江南回来时那做派,简直要将北衙禁军四个大字写在身上了,他见已是如此张扬,便不再隐瞒,将何训直接移交刑部。

    然而,京城里到底还是,流传起了纷纷扰扰的流言蜚语,只是因为他是在为陛下做事,这才压了下去。

    是以,此刻的萧戎,也是没在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