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不甘心,咬破自己手指,将它涂满黑旗,但那黑旗似嫌弃他,将那血逼了出去,与地上涌动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啊~!!!”黑袍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他将那幡丢置半空,开始对着它念念有词,那幡却并无任何动静。

    他不死心,站起身跳进云霓掉落一侧的血池,想要将她捞出来,魂幡对他没用,她就不能死!

    “你不能死!不能死!”黑袍一边念叨着一边疯狂沉下去打捞,但那血池本就大,他此刻气急攻心,全然失了章法。

    在他一遍遍打捞的过程中,那原本没动静的黑旗忽然转动起来,先是缓缓转了一圈,紧接着越来越快,只余一道残影,而后只见一道黑影从那黑旗中脱离,飞速飞进了一旁的血池中。

    此刻的黑袍已经冷静下来,他站起身,正欲对那血池施法,便见刚平静下来的血池忽然翻滚起来,而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破开,飞至半空。

    正在施法的黑袍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半空那个人,此刻的云霓身上污血尽退,闭目而立。

    黑袍强压着心头震惊,知道事情出了变故,原本不想让她死的念头急速转变,恨不得立刻将她杀死!

    黑袍目光转动,一张长脸在施法的时候更是拉的老长,随后一柄黑剑自他手中射出,直奔半空的云霓而去。

    与此同时血池之水翻滚,原本行动迟缓的白骨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层层叠加在一起,变成了一只巨大骷髅,将自己硕大的拳头挥向了云霓。

    “去死吧!贱人!”黑袍愤怒至极,黑剑与拳头并发,他狰狞着嘶吼,身体却急速后退,凭着他多年死里逃生的经验,前方那小贱人的异变,绝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简单。

    果不其然,在那剑和拳头到来之际,半空的云霓睁开了眼,那眼全然不是往日的黑白,而是诡异的红,她看着倒退逃跑的黑袍,露了一丝笑,抬手朝那飞来的剑轻轻一点,那剑霎时碎成千片。

    “小畜生,敢伤你爷爷!”云霓轻笑,说出的话却古怪至极。

    逃跑中的黑袍看到这一现象,瞳孔巨缩,他来到高台,在那高台搭建的红布下一滚,整个人突然消失。

    半空的云霓轻蔑一笑,躲开那白骨一拳,一剑从头而落,将那白骨砍成了渣。

    她来到高台,踢了踢那红布搭建的高台,笑道:“小畜生快出来,爷爷不杀你,爷爷问你话,今年是哪一年?”

    高台下抖动了几下,露出一张驴脸,他满脸谄媚,眼中却满是警惕之色。

    “敢问。。。。。。是哪位爷爷?”

    云霓笑了,手中的剑点了点他脑袋:“怎么?你还有几个爷爷?”

    黑袍还欲再讨好,云霓用剑堵住他的嘴,放冷了声调:“说吧!今年是哪一年!”

    “元。。。。。。元和十二。”黑袍颤颤巍巍说出来,目光却紧盯着云霓,生怕她一个不开心,自己就身死道消。

    云霓拍了拍压住他嘴的剑:“算了,你就说距离我死到现在,过去多少年了!”

    说完这话,原本还存一丝希望的黑袍眸中陡然一片灰暗,但紧接着又亮了起来,看着云霓兴奋道:“是。。。。。。是混元大帝吗?”

    云霓将那剑啪的一声插在地上,一脚蹬向那高台:“我这气质你看不出来?能用恶鬼幡的除了我混元这天底下还能有谁!”

    黑袍看着她,嘴角僵硬的笑了笑,磕巴道:“大。。。。。。大帝,你这。。。。。。小畜生我。。。。。。真。。。。。真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