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孟秋不信,这种秘密哪有随口说出的道理,但看着又不似说谎,也没有必要专门哄骗,这时就顺口说着:“真这样有些难度,现在到明年二月,也不过是三个月罢了。”

    叶青点点头,任何积蓄都少不了时间,气运要义就在于水涨船高,自己举人位格都尚未完全化入水池。

    “但只要再积蓄一届和两届,总有希望,这是长远之计,何必急于一时?”叶孟秋说着。

    “怕时不待我”叶青目光有些阴郁,心忖哪还有积蓄时间,甚至这世界还有多少时间都未可知。

    叶孟秋见了不再提,只心里叹息。

    叶青站起身来,在台阶上兜了一圈,细望着夜色,突一声说着:“这事不是小事,其实是些预兆——祖父,你听说过大易武经不?”

    叶孟秋一惊,说着:“大易武经,当然听说过,武道至学,万武之首,朝廷、世家武卒都以此经练之。”

    “说的对,就是此经,我已得了其中小半,想用此经训练本家武卒,先以弓、步、骑三队,祖父觉得任何?”

    听了这话,叶孟秋打了个寒颤:“这是世家特权……此事非同小可,你真的要这样作?”

    叶青先是不语,良久,才徐徐说着:“我家得了蒸馏之法,三年可获得百万两银子,世家郡望之家也不过这样。

    “虽三年后会交给官府,但别人不知,现在也不可泄漏,这赶去北魏倾销,明争暗斗,没有点武卒,只怕维持三年都不可得。”

    “三年后,就算收手不作,但本家财富也超过了能平安的程度,先前就有山贼攻庄子,也不知道是谁作的,再来一次怎么办?”叶青隐隐怀疑是俞家所作,但没有证据,这时却故意说出。

    叶孟秋一怔,虽也知道是叶青故意,但这话的确说到心口里。

    不远前山贼攻打叶家庄,虽根据痕迹觉得不是真山贼,但也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家,牵连到叶青的事,就有些怀疑是俞家,可是俞家家大业大,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而且还没有证据。

    叶孟秋看了叶青一眼:“这事办了就真的有进无退了……”

    叶青一笑:“我已是解元公,养些武卒,只要不多,就算僭越些,也是不多,不必看的这样严重。”

    叶孟秋想了想,说着:“说的也是,你就练吧”

    许了这口,过了会,又说着:“有邪魔作崇,也许这风水有些毛病?”

    叶青脸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望着远处,只笑说着:“当年祖先建这叶家庄时,不知请了道士来看,虽局限于山水,成就有限,但不会有毛病,不过祖父担心,我可再修复些法阵,您只管放心”

    叶孟秋听这样讲,大是满意,再说了些,叶青就要告退,见着叶孟秋点了点头,叶青脚步橐橐退了出去。

    遥望着叶青的身影,叶孟秋似喜似悲,良久才一叹:“家族得此英才,非善即害,成者或可光大家族,败者怕是我叶家二百年积蓄付之东流,罢了,这是天意,一切都看以后了。”

    南沧郡

    郡府城西郊区,小桥虹横,连绵的亭台楼阁,庭园林木贯串,回廊曲折相连,幽径穿插于绿荫中

    这其中一间静室,门外有人朗声说着:“臣寇玉见过主公”

    俞帆一听这熟稔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想了想,却又坐了回去;徐徐说:“是寇先生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