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靖虽然没有对他动手,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一丝丝杀气,却是令年轻人感到头皮发炸,感觉到一种生死威胁。

    “瞿士荣,你怎么回事儿?我刚离开一会儿,你就在这里搞什么事情?”突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开转头看了一下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长得跟年轻人有七分神似的中年人,头发有点儿驳杂的花白颜色,估计是少白头那种,正陪着隆正节省长走了过来。

    其实,这会儿叶开忽然意识到,隆正节跟自己一样,都只是代省长,没有经过人大选举之前,他这个省长也是个代省长。

    想到这里,叶开不由得笑了笑,心知至少在短时间之内,隆正节不可能搞出太多的事情来,虽然说省长落选这种事情,似乎还没有发生过,但是谁也不愿意冒这种风险,毕竟不说是落选,只说是赞成票比较少的话,就足以让他赶到颜面无光。

    “我……没干什么……”被喊作瞿士荣的年轻人,显然对这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有些畏惧,看了他之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回事儿?”旁边儿的隆正节皱着眉头文道。

    一时之间无人应答,因为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这边儿的事情,就算有个别人看到了,也不愿意惹事儿,毕竟这边儿坐着的两位是木婉容和叶开,两位扎扎实实的市长,谁也不愿意跟他们站到对立面上。

    隆正节问出话来,无人应答,就感到很没有面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

    忽然就见叶开站了起来,微笑着回答道,“隆省长,没什么事情,刚才这位同志大腿抽筋儿,突然跌倒,那位同志猝不及防,没有来得及收腿,就绊到了一起,就成了这个样子。”

    “是这样么?”隆正节听了,就觉得这纯粹是扯淡,不由得冷着脸问了一句。

    叶开一听这个,顿时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起来。

    他开口说话,已经算是给隆正节面子了,隆正节如果聪明,就应该呵呵一笑,然后跟那两个保镖说以后走路要小心一些什么的,将此事轻轻揭过。

    谁知道隆正节竟然还要反问一句,这岂不是在质疑他叶开的话的真实性吗?

    遇到这种反应,叶二少要是继续替他撑面子,那就不是叶二少了。

    隆正节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来,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妥,他以前在西南那边儿强势惯了,来到京城这边儿也有点儿收不住,这还没有正式去河东任职呢,就先在省驻京办惹了叶开不悦,确实是有点儿不合适。

    关于叶开的身份背景,隆正节是知道的,这种世家子弟不好惹,隆正节也没有打算去招惹叶开,只是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可以了,谁知道今晚上初次见面,先是自己带过来的港商瞿有义的儿子瞿士荣对叶开言语不敬,现在自己也犯了这种小错误,若是说叶开心里面没有点儿疙瘩,那也不可能。

    从年轻人的角度上来看,之前瞿士荣讥讽叶开的时候,叶开没有理会,已经是很给他隆正节面子了,现在这个事情,多半儿也是瞿士荣惹出来的。

    叶开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对大家的面子上都好看,偏偏他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反倒是将气氛给搞坏了。

    只看现在叶开的表情脸色,隆正节就知道今晚上算是将这位叶家二少给硬生生得罪了,这让他感到有些头疼,实在是不该带瞿有义父子过来凑热闹。

    瞿有义是港岛富商,很是有百十亿的身家,难的是在那边儿比较低调,所以声名不显,只是以前隆正节在西南的时候,偶然跟他相识,两人处得关系不错。

    这一次隆正节来河东省任职,自然少不了商界朋友来助力,所以瞿有义特地带了儿子过来京城,给他捧场,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闹得大家都有些尴尬。

    瞿士荣在一旁站着,也有点儿发呆,他只知道省长要比市长大,按道理省长说话了,市长就得听着,却没有想到年轻的市长居然敢不甩上司的面子,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只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倒是头发花白的瞿有义看出气氛有些不大对头儿,于是就走上前去,将大腿抽筋儿的那位保镖给扶了起来,“怎么回事儿,大腿也会抽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