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吧。”祁成没什么胃口,一直在喝汤,“我们都省省,省脑力省精力,想想看怎么出去,然后努力出去就行。”

    祁成进来的时候比其他人多做了不少的准备,甚至还想到了自己去成为宿主这一步,但他依然没有料到进来永昼思域之后是这么个境况。

    异兽的起因是宿主把自己的恶念压制了起来,而不是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去对抗甚至消除;普通人类进入思域之后会有记忆消退,而结界手则会越来越不清醒;辻栢杄的治疗阵并不针对他一个,反而是谁都能享

    这么多情况,就算祁成进来之前有什么别的打算,现在也不想多待一秒了。

    “没错噢,不管谁还有什么别的想法,皆可抛,皆可抛啊。”凌央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那你也把你愚蠢的念头抛一抛,就想着该怎么出去便好。”祁成又强调了一次。

    “我就是在想怎么出去啊,方法蠢也无所谓,主要是行得通就可。”凌央想拍拍脸醒醒神,又想到之前被酸了个半死的体验,堪堪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行不通的。”祁成直接浇冷水。

    “那你是宿主,你安排我们出去啊。”凌央敲敲桌子,“没办法,不是吗?”

    “我才当了三个小时的宿主,你让我适应适应。”祁成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掌控结界力,现在自然还没有习惯。

    “不用,如果宿主可以的话,萧络就可以了。”凌央晃了晃手上的永昼碎片,“我的思路是,既然永昼宿主都没有办法所想即所得,那是不是该从器灵这方面下手呢。刚才那个老人家说黄亚尔是永昼之主,这称呼你品,你细品。”

    “永昼之主?”陆霄品不出来。

    “稍等一下,我们认为的永昼、宿主和器灵三者的关系应该是器灵从属于永昼,永昼从属于宿主,对吧?”蒋迫不太明白,只能先确认一下。

    “对,器灵住在永昼思域里,而永昼住挂或者联通在宿主的思域里。”凌央以自己的理解说明。

    祁成点头同意,“基本上能这么解释吧,但黄亚尔并没有很听话,好像也没什么途径让她听话,或许这三者的关系并不是这么递进的层次。”

    “难不成是个闭环,宿主反过来受限于器灵?”蒋迫转向凌央,“她可以控制人类吗?有没有至少短暂地取代过你的感官,代替你思考、行事?”

    “嗯,有。”凌央抿了抿嘴,那个体验可不太好,而且蒋迫也在场,说不定还是个诱因。

    “那旁支的人会打萧络的主意吗?”陆霄居然有些关心他,“小萧络跟零蛋差不多啊,神神叨叨的,如果跟黄亚尔也契合的话,是不是他更加适合成为容器?”

    “不晓得。”凌央撑着脑袋思考。

    “不会,萧络也挺早就认识洛安邦了,这人看萧络应该就跟看我一样,是当做宿主备选,而不是容器。”祁成摇了摇头,他之前就相信,凭萧氏一贯的谨慎作风,应该是打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

    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宿主和器灵他们都需要。

    “旁支打的什么主意,应该从千年前的准备来推断比较靠谱,一个是黄亚尔这个器灵,另一个是藏在学楼里的阵法。”凌央拾了两颗花生放在桌子上,“萧家为什么搞事,我们一直没想明白,其实可以反推。”

    “他们做改造是为了让黄亚尔得到理想的容器,是为了器灵得以接触到现世,那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为了掌控永昼吧。”

    “永远地掌控永昼。”祁成强调一遍。

    “世间万事,所有不能理解的举动,其实都可以归咎到一件事上。”陆霄严肃的发表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对永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