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卫河是父亲的亲兄弟,我的叔叔。

    奶奶有四个儿女,两个姑姑年龄大些,都已经出嫁了。叔叔最小,被惯的不成样子,二十三四了还吊儿郎当的。

    关于炸伤我也有记忆,叔叔嫌炸石头太累,又不愿意出远门,故意装受伤,在家里歇了快三个月。

    要说我也是真佩服他,为了装的像一点,硬是拿自己的腿做赌注,他就不怕真残废了吗?

    “小谨,你自己在家待着听话,妈跟你奶奶去看看。”

    母亲心肠好,顿时六神无主,慌慌张张的回屋里拿钱。

    相比之下奶奶要淡定的许多,估计着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上一世叔叔装病就是被奶奶拆穿的。

    “小谨自己在家咋中?你不用去,我去瞅瞅就行。”奶奶制止了母亲,也没有接母亲递过来的钱。

    母亲还想开口,奶奶又解释到,“小孩子在家不放心,卫川都在哪了,你不用慌。”

    我也舍不得母亲跑去医院,半个小时的脚程,又没有交通工具,看一个装病的人是真不值得。

    就连奶奶我也不想让她去,我这想法似乎太恶毒了点。

    “妈,我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就是这样,眼泪说来就来,我差不多快成影后级别的了。

    “那中吧,有啥事找人捎信儿回来,明儿个把小谨送到学校我再去。”

    奶奶出门后,母亲一直忧心忡忡的,我十分无奈。

    “明知道炸石头不躲远点,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你们还瞎担心。”我不满意的小声嘀咕着。

    母亲瞪了我一眼,“他是你亲叔叔,不能说话这么没教养。”

    我撇了撇嘴,上一世后来父亲生病,奶奶离世,妹妹又那样,我那所谓的叔叔怎么没想起来他亲大哥?

    不帮一把也就算了,毕竟他没什么本事,在别人面前落井下石还说我家不领情……我实在不能多同情他。

    第二日我循规蹈矩的去学校上课,前两节课是惯例开学大扫除。

    同学还是那几个同学,老师换成了费扬和常作生,其实我对这两个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只记得那时候费扬老师总是逼着我连字,我那一手好字全是他的功劳。

    “你这字写的不错。”语文课默写生字的时候,费老师夸赞到。

    我有些汗颜,我想上一世他应该说的是,“你这字写的不行!”

    “你中午来我办公室,我有几本字帖,你拿去练练。”课间他又转悠到我的座位旁叮嘱我。

    “我的字,还不够好吗?”我抬头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