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节课我都魂不守舍的,如果重生是让我再经历一遍痛苦的过往,那我再活一次的意义是什么。

    我随意的翻着手中的《本草纲目》,原来只想让自己涉猎广泛,现在看来多看一点还能用得上。

    “你怎么了?”下课后,沈裕站在我的旁边问道。

    我心情不是太好,也不怎么想搭理他,就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没事。”

    “逞什么强,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扛?”沈裕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

    我皱了皱眉,好像还真是扛不了。我看向沈裕,他帮我的太多了,就像那次的证据我自己也不是整不出来,可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

    “你是特意来帮我的吗?”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从最初的外文书讲解,法律的分析,各种各样的书籍,沈裕清楚的知道我要什么,他一样一样的悄无声息中都给了我。

    “我是在梦境中死过一次的人,是你给了我新生,与我而言,这一生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你。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有的会给,没有的想办法也要给,我想给你一个好结果,也想给自己一个好结果。”

    沈裕一字一句的开口,每一音都重重的撞在了我的心上。

    那天他说他要写《重寄莫鸢》的时候,也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他要给谢莫鸢一个好结果。

    “不过是一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动这么大阵仗。”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但愿如此。”沈裕开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梁谨?”

    又是一个课间,我正在看书,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是方南凯。也是转过来的新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校霸。

    我之前还说等见他了让他指点我两招,他打架不像别人一样乱打一气,一招一式都有特点在里边,要不然也不可能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开口。

    “下午别留作业了,要不然……”

    “好。”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小孩子嘛不写作业多正常。

    “你不会找老师吧?”大概是我跟他见过的别人不一样,他已经准备好的威胁没有派上用场。

    我摇摇头。

    “你就这么屈服了?不摆摆班长的架子?”他不可思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