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平从牢狱之中出来之后,楚家的磨难便没有断过,先是钟逸找到各种街头乞丐、流氓混混之类的人去店铺之中捣乱,这群人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店铺里挑挑拣拣,可没有一个百姓敢进来买东西,本来有心思的人看到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也没有了这个想法,而不想买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更是避而远之。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虽然下三滥,但是非常有用,将近七天的时间,楚家香料铺子没有一笔卖出去的香料,楚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这种事情本来报官府是会有人来解决的,但一是因为左元恨不得楚平早点死,只会在他掉入深渊的时候推他一把,所以楚平在报过一两次之后也没有什么对官府的希望了,这二来嘛,就是这群流氓混混也没有对楚家做出什么实际的伤害,这么来说,官府是管治不了的。

    七天之后,楚平也想出了对策,这个对策便是花大价钱找来另一帮流氓混混,让后由这群人震慑钟逸找来的人,不过钟逸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在这群流氓混混看守出家店铺的时候,钟逸便不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捣乱。

    相安无事几天之后,楚平一是放松了警惕,二就是花销太大,便遣散了找来的这帮人,但偏偏就是这天,钟逸又招来了之前的一帮人,同样的方法,同样的结果,楚家香料铺子一天下来,半点收入都是没有的。

    要说钟逸这种方法有用吗?

    确实有用,但作用并不是那么明显,再者来说,找这群人耗费的资金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而且他们都属于不服管教的人员,一旦生出什么事,到头来还是钟逸来擦屁股。

    可钟逸为什么明知道这种情况,还要用这种方法呢?

    这便是钟逸狡猾的地方了,他明面上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楚家盈利,但暗地里却是想让楚平愤怒,只有在楚平愤怒的时候,他才会露出破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而钟逸背靠左元这座大山,只要楚平被抓住丝毫的蛛丝马迹,那他就真是完了。

    但楚平也不傻,毕竟吃亏吃过来了,在这种与钟逸的对抗之中,他完完全全采取防御的措施,钟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挡不住了,那便弃一座城池,看得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对钟逸发起进攻。

    也就是这种被动防御的方法,让钟逸暂时束手无策,他现在最主要的一件事便是将楚家这铺子封掉。

    虽然封不封铺子是左元一句话的事,但左元并不想落的人们的诟病,只有钟逸为他找到一个理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才会帮钟逸做这件事。

    但如今让钟逸头痛的便是怎么为他找这个正当理由呢?

    两家平安无事相处半个月之后,钟逸又先手发起了进攻!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街道一处竟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伴随着这阵鼓声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哭泣。

    他哭泣之中还在喊着:“青天大老爷,出人命啦!”

    敲鼓之人并不认识,看穿着打扮的模样,应该是普通的百姓,他此刻站在知府衙门府前,不断呼喊着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这几个字。

    守夜的官差刚刚入睡便被此人的声音吵醒了。

    官差没好气的打开衙门大门的一个小缝,透过缝隙,他能看到是一位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看起来十分可怜。

    “一大早上就哭,丧气不丧气?家里死人了?”官差透过大门的细缝骂道。

    毕竟一整晚都在劳累,好不容易能睡觉了还有碰上这种事,这不是存心不让人好过吗?所以对于敲鼓喊冤这人,也就没有什么语气了。

    谁知门外哭喊的男人一听此话,哭音更大。

    他朝门缝中的官差跪了下去。

    “官老爷一定要为我伸张正义,我家妻子真的让人快让人害死了,她……她才二十多岁,我们去年刚刚有了孩子,难道她这就离我而去了吗?”

    委屈如排山倒海一般袭上心头,男人一边哭一边叙说着自己对妻子的爱意。

    若是美貌女子梨花带雨的这般哭法,官差或多或少会生出心疼意思,但对于这么一个糙汉子,官差实在不忍多看,不过因为听说是人命案子,倒没有赶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