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康宁皇帝对这件事的深入调查,他的心情越发凝重,愤怒溢于言表,将刺杀者藏入保卫皇宫的禁军中并不是什么难事,仅仅需要银子便够了,这层利益网上关乎许多人,甚至康宁对有些人的名字感到震惊,这些人在明面来看,对待他对最为忠心不二的人,可竟然会因为利益而做出有可能会危害自己的事。

    康宁皇帝愤怒同时心中不免唏嘘,他听惯了诉衷肠的言语,到头来终究只不过是表面工作罢了

    当然,康宁皇帝也有一个重大发现,禁军中有一些人竟然能够与当朝官员扯上关系,这对于臣子还是禁军中人都是大忌,而这位官员的名字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一位人臣与守护皇宫的人有联系,这对于皇帝来说,触犯了皇帝头一逆鳞。

    不过要想处理这位官员,还不得不用委婉手段,行使此番手段时,又不得不牵扯一位正在昏迷中的一人,于是乎又陷入了一个循环圈。

    对于梁君的医治并没有停止,这几日内御医们尝试了很多方法,他们心中焦急万分,因为在圣上前已经立下了军令状,梁君若醒不来,他们也要随着去了,但效果并不怎么好,白御医与苏郎中一次次翻阅古卷,可结果与之前一般,毫无收获。

    基于目前情形,他们想要铤而走险,医术之道,下药之法有平和亦有狠辣,好比一株药材的毒性,既能害人,但在他们手中,有些时候也是救人的良药,其中关键便在于相生相克。

    “苏郎中,再拖延下去,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坏事,现在不能犹豫不决,梁君真要醒不过来,你可曾想过咱们的下场?”白御医苦口婆心的开导着苏郎中。

    苏郎中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反对用烈性草药作尝试的人,他的阻力虽然不大,可为了让他保守秘密,众人还是要考虑他的意见,此事要是暴露,他们这些主要人员定要承担莫大罪责。

    “并非我不想,只不过下药太过冒进,反而不是好事,药效未起作用为小,要让梁君陷入更加凶险的境地,你我都担待不起。”苏郎中虽然也想进行尝试,但一条人命的分量太过巨大,容不得他不谨慎。

    白御医无奈道:“那你说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此时是治疗梁君最佳时机,错过如今,梁君的身子只会越发虚弱,到时候两温和的药材都承受不了,你我还怎么再用烈性草药呢?”

    “或许他有办法。”

    山穷水尽之时,苏郎中眼前浮现出一人的模样,虽然他不免病急乱投医的嫌疑,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他对此人并无多大把握,毕竟连他这个多年的郎中束手无策,一个几乎没有接触过医术、药材的人,会创造出奇迹吗?

    “谁!”

    苏郎中的话让在场所有御医都提起了精神,他们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让人存在,毕竟以他们的身份能力,再难有人进行超越。

    “钟逸。”

    苏郎中将这两个字平静的说出了口。

    “什么?!”

    几乎全部人同时表达了他们的质疑,而唯一一个没有说话正是白御医。

    他打量着苏郎中的神情,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可说出的这个人名不是把所有人当猴耍吗?

    “苏郎中,现在这种关头,逗不得乐。”白御医面无表情说道。

    谁知苏郎中并未恼怒,他依然之前的口气:“是钟逸没错。”

    白御医郁闷了,同时心底也很不忿,他们一群在医学领域的顶尖人才都处理不来,他一个锦衣卫千户,与医学牛头不对马嘴,何德何能有这样的能力呢?

    “苏郎中,行医不是儿戏,若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药材的人都能将人治好,那要我们还干什么?”

    “术业有专攻,他一个人舞刀弄枪的武夫哪会这个呀?”

    “就是!若经他手再让梁君出什么事,那责任到底算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