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赐在得到钟逸肯定性的答复后,一脸不情愿的答应下来,可他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虽然银子对宁嘉赐来说毫无用处,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会有人亲自送过来。

    但他享受的是从别人手中赢过东西的胜利感觉,特别是大败钟逸,更是解他心头之恨,谁让钟逸几度让他吃短且前段时间还吓唬他呢?

    筹码加大一番,三人依旧玩斗地主,不过幸运女神并不站在钟逸这边,如同在寻常不过的剧本,钟逸越赌越输,越输越急,越急越赌,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当中,其结果只能是以钟逸输光银子告终。

    这种剧情在赌场中不断上演,从未有一日停止,甚至有些人输光了家产,输掉了妻女,最后连自己这条性命都剩不下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其实从来没有这一说话,只要是赌博,只要想不劳而获,都会得到沉痛而惨重的代价。

    “一个a,报双。”钟逸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头一次笑,因为这是他距离胜利最近的一次,但在外人眼里,却又觉得狰狞。

    “2,压死。”温源想也没想,直接从手中的牌中抽出一张2压制住了钟逸。

    这一举动让钟逸傻眼,他怔怔道:“温公公你与我不是不是一家吗?”看着温源干脆利索且潇洒的姿态,连现如今的钟逸都有些质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差错。

    谁知温源一拍脑袋,懊悔道:“啊!钟千户,你看这事儿闹的,都是咱家的错,是咱家一时间恍惚了,可这张牌已经下去了,咱家也不好再收回不是”

    钟逸无奈道:“无妨,反正大小王已经下了,而且我报了双,公公你这张二绝对能有牌权。“钟逸报双两个字咬的很重,这是在向温源传达一个讯号。

    温源大手一挥:“钟千户,您瞧好儿的,咱家这张牌绝对不会让千户失望!“

    说完,一张k落了地

    钟逸双目呆住了,吃惊的望着温源,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似乎是在对温源控诉:我报的是双啊!是双啊!

    不得不说,温源在斗地主上还是十分有造诣的,从钟逸最后一张a起,他便已经能预测到手里留着的是什么牌了。

    这张a出的恰到好处,在钟逸管不上的同时,宁嘉赐一张a收尾。

    宁嘉赐笑道:“钟逸,这便不怪本殿下了。”

    接着连对儿,飞机,外带一张a,成功赢下了这场斗地主的胜利,钟逸也正因此又输三百两银子,输完之后钟逸仍不气馁,或者说不甘心,不过他随身的银票已经输光了,他向宁嘉赐道:“殿下,微臣随身银两殆尽,可仍不尽兴,不然向殿下写几张欠条?等微臣出宫后,再遣人将欠殿下的银子送来。”

    宁嘉赐皱着眉头道:”钟逸,依我看,玩到这儿就够了,今日不手气不佳,再玩只会输的更多,倒不如将再找个机会。“宁嘉赐对钟逸的一反常态留了个心眼,按理来说方才温源拙劣的手段已让钟逸看出端倪,可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玩下去呢?明明知道温源是自己的人,只会给自己放水,无论再来多少把,钟逸都只有输这一个结果,难不成钟逸真的上头了?

    钟逸连连摇头:“殿下,从方才这把牌来看,臣觉得运气已有回暖,再来几把试一试吧!“

    宁嘉赐望着手边摆放的一张张银票,心里想到:就算钟逸有诡计,也不可能一下子将这些银子全都赢回去。

    既然如此,宁嘉赐便同意钟逸打着欠条继续玩下去。

    谁料钟逸又是连输两把,但这两把并不怪温源,而是他的手气实在太臭了,就像上过恭房未曾洗手一般,三四五六没有七,对六对七只要一张八,十以上的牌寥寥无几,若这种牌都能赢,宁嘉赐与温源也至少是低能儿的存在了。

    但输过这两把后,钟逸嘴角微微挑起一抹不易差觉的笑容,看着宁嘉赐与温源完全松懈下来的神情,心道:时机到了。

    “殿下,连着玩这么多把斗地主,臣都有些腻了,要不换个玩法儿?”钟逸提议道。

    宁嘉赐确实有些无趣,不知是因为一直赢钱还是因为玩得太多,他道:“好,玩什么?骰子?”

    钟逸装作神秘的样子,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道:“当然不是,接下来微臣所说的玩法,是殿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是微臣偶然间从西域那边得到的玩法,不知殿下有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