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盯着那个奇怪的黑点看,姜新圩心里越觉得那个黑点有点奇怪。

    他朝那个追不上兔子而掉头回来的小孩喊道:“小军,过来!……,你看见山顶上面那个黑点了没有?知道那是什么不?”

    小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一会,等山顶行的云飘走之后,说道:“不知道!我们都没有上去过。好像是一棵树,对!那就是一棵树!”

    姜新圩早就看出那不是一棵树,只是那里的颜色比山坡的其他对方深,不仔细盯着看确实如一棵树的样子。好奇心大起的他对小孩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啊——”小孩大惊,问道,“这你也敢上去?”

    姜新圩说道:“我只是试试,如果不行我就下来。……,你在这里等我,别等我下来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好的,我坐这里等。……,你可不要摔下来,一定会摔死的。”小孩担心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陡峭的山坡。

    山坡看起来陡峭,但真正攀爬起来,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姜新圩顺着山坡的碎石裂缝,不断调换攀爬方向,爬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终于爬到了那个看起来像树影的地方。

    果然,那里是他在山下判断出的山洞,一个很不规则的山洞。

    还没有进洞,他就感觉到了这个山洞曾经有人来过,不但是山洞外面有被人踩得光溜的石头,在洞口里面不远处还有晾晒的衣服,这衣服是一件破旧的道袍!

    “请问里面有人吗?”姜新圩走进去之前很是客气地问道。

    “呃——”里面传出一声吃惊的声音,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从里面走出来,盯着姜新圩上下打量着,很不友好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姜新圩看到他也是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想到这里不但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年纪这么老的人,不由脱口问道:“你……你怎么爬上来的?”

    老头一愣,冷冰冰地说道:“老道为什么不能,你不也上来了?”

    “老道?您真的是道士?……,”姜新圩心里一喜,自然地走进石洞,客气地问道,“请问您认识咸空大师不?”

    道士没有回答他,而是再次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问道:“你姓姜?”

    姜新圩吃惊而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说!谁让你来的?”老道布满皱纹的双眼一下睁开,里面射出瘆人的目光,问道,“是你爷爷,还是你父亲?”

    姜新圩惊疑地看着对方,回答道:“我爷爷早就死了,我爸怎么会认识你?……,我是邮电局的邮递员,是来给一个人送信的,看到下面的道观全毁了,又看到这里有一个山洞,所以好奇地爬上来看看……”

    “你在下面认出这是一个山洞而不是一棵树?”老道的双眼一眯,厉声问道。

    姜新圩笑了,说道:“我眼力好,如果不是我父亲反对,高中的时候我都去报考飞行员了。……,对了,道长,你认识我爷爷?”

    “我……,我认识那家伙干什么?”老道虽然否认,但从他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听出他不但认识,而且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一段渊源。就在姜新圩奇怪爷爷与这个人的关系时,老道又问道,“你家一直住在石桥镇?”

    “是。”姜新圩总觉得眼前这道士跟自家有一点渊源,但他没有询问,而是老实回答对方道,“我爷爷、我父亲还有我们一家都住在石桥镇。”

    老道士在他脸上盯了一会,伸出手道:“把信给我看看。……,我倒是看谁还记得我着早该死了好多年的老东西。”

    姜新圩没有急于将信交给他,而是问道:“你们道观里有一个叫玄空大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