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对他这种绑架简直无语。看到苏鼎宇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姜新圩只好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丰市是一个县级市,是春城管辖下的行政县,离机场也就三十公路的距离。离他们住的酒店大约两百米,没有几分钟他们就走到了。

    看到他,马小靳教练欣喜不已:“你真的来了?太好了!有了你的加入我们绿宜队一定能够打败礼花队。”

    姜新圩笑着说道:“那是一定的。有你马教练率领,我们只有胜利没有失败,让他们礼花队给我们放礼花庆祝。”

    这次粟明明依然没有亲临现场。本来她是请好了假并准备来的,可就在她动身的时候,她的上司突然宣布请假作废,必须在单位呆着,严防死守“挚爱亲人”病毒的入侵。

    只好打了一个电话向姜新圩道歉。

    姜新圩倒是没有什么失望,他还巴不得她不来,这样的话自己就能在球踢完之后顺利离开,不用跟她解释什么。

    他之所以知道与自己所在的绿宜队踢球的是礼花队,这就是有组织也没有组织的区别,虽然姜新圩并没有要求,但在上飞机之前,有人将双方球队的人员名单拿了过来,也拿到了对方球队的资料。

    他从这些资料里知道对方是一家名叫铁市烟花实业有限公司投资的。这家公司经济效益比绿宜房地产公司的资产还要雄厚,真可谓财大气粗。他们他们生产的烟花、礼花弹畅销世界,组建一支业余球队根本就是举手之劳。

    离比赛还有近一个小时,现场就有不少观众入场。甚至破天荒地出现了绿宜队的球迷,其中不少是女球迷。

    球场内锣鼓喧嚣人声鼎沸,好一派纷繁热闹景象。

    不过,双方球迷的阵势相差实在太大。

    虽然绿宜队算得上主场,毕竟丰市离春城很近,而丰市又在春城的管辖之下,而礼花队则外地的一个地级市,相对这里是实实在在的客场,但无论是人数还是气势,都明显逊了不止一个等级,礼花队都要强出绿宜队不少。

    礼花队俱乐部这次不但请来了军乐队,还组织了几百人的拉拉队,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占据了看台上好大一片位置。在他们的最上方撑起一条又宽又长的硕大横幅,上面写着斗大的蓝字:“铁市礼花队,战则必胜”。

    绿宜队俱乐部官方似乎对这场比赛毫无准备,根本看不到组织的任何集体行动,只有球迷们手里拿着与绿宜房地产公司的企业标志颜色一样荧光棒,才能看出他们是绿宜队的球迷。

    与看台上气势一致的是,比赛刚开始,重新组合的绿宜队就显露出仓促成军的窘迫,锋线不锋利,后线漏洞多,面对礼花队的冲杀,绿宜队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姜新圩等人完全被礼花队压着打,足球连中场都过不去。

    姜新圩虽然到处救火,但无奈场上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只有黄清海一人,而时不时跑来打短工的姜新圩只能算半个主力,至于蒋世阁等人比姜新圩还差一点。

    姜新圩发现队员更换了不少,很多人都是陌生面孔。让他郁闷的是,他见过几次面的队员似乎没有随着老板的更替而出掉身上懒惫的毛病,反而感染了那些新来的球员,这些人跟“老队员”一样,在场上不急不慢地跑动。唯一给姜新圩造成一点印象的是一个叫叶天雄的小伙子,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也舍得跑,态度还算不错。

    幸亏守门员窦武成技术不错,加上姜新圩带着这帮年轻队员不断跑动,不管球技如何,不断堵、抢、逼、铲,绝对不让对方轻松。

    但是,绿宜队球门前还是不断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礼花队这边围着绿宜队的禁区狂轰滥炸,似乎每一次进攻都能进球一样。看的绿宜队的球迷们心惊胆战的。

    看台上数量不多的绿宜队球迷们的惊呼声不断响起,然后很快就又被礼花队球迷们巨大的欢呼声淹没。

    这时,球场喇叭里传出了评论员的喊声:“礼花队的许建文妙传!……,唐槐!唐槐冲过来了!他突入了禁区……射门——!”

    但评论员的话没有了下文,因为绿宜队守门员窦武成出现在了正确的位置,将礼花队射来的球稳稳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