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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沉夜颔首。

    他的心腹将盒子合上,双手递给顾岁岁。

    顾岁岁搓搓手,激动的接过来。

    “多谢多谢,谢谢大佬照顾我生意……多谢多谢……”

    顾岁岁看着宫沉夜乘车离去,抱紧怀里的盒子,感慨一声:“人呐,真是复杂的动物。”

    又一阵冷风吹过来,顾岁岁打了个喷嚏。

    她双手抱住盒子,转身弯腰钻进自己的窝里。

    拉下卷帘门,顾岁岁激动的蹦跳:“发财了发财了,这次发财了……”

    ……

    回去路上,心腹犹豫了好久才问。

    “夜少……您……是觉得这次我们……未必能成功吗?所以才……”

    宫沉夜闭着眼,整个人陷入黑夜中,他身上是黑色的衣服,仿佛已经融进了黑色中。

    他的声音清冷没有感情,“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一切,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可是……”心腹迟疑片刻:“那块翡翠那么值钱,您完可以给她多提一个要求,也为您自己留个后路。”

    宫沉夜睁开眼:“我从不会给我自己留后路。”

    不给自己留后路,才能永远往前冲,才不会不惜一切。

    心腹心中叹口气。

    不给自己留后路,却把后路留给了那个女人。

    不给自己留生机,却把所有的生机都给了那个女人。

    这到底是太心狠,还是太心软。

    ……

    天亮,元旦。

    莫鸯鸯的脸色不太好,昨晚上她睡的不好。

    早上吃饭的时候,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