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对我来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听闻此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祁朝。

    司机是祁崇鸣的半个心腹,打祁朝回到祁家后,就被指派给祁朝,既是司机,也是保镖。

    他对这个私生子不太看好,甚至可以说嗤之以鼻。

    不知道祁朝哪来的底气,一个私生子,能被家族承认,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如今又继承大房一脉的所有资本人脉,进驻财团,培养他当祁家未来的掌权人。

    祁朝合该对祁崇鸣感恩戴德才对。

    偏偏他对自己老子爱答不理,好像祁崇鸣欠了他天大的冤债似的,整天冷着一张死人脸。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他能有今天的造化,全是祁崇鸣在背后扶持。

    司机觉得祁朝不识好歹,听他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饭店老板更像他父亲,一时怒从心起,冷冷的从后视镜里剐了他一眼。

    祁朝无知无觉,池虞却捕捉到了那凶戾的视线。

    她打量司机,发现这人又高又壮,面相冷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祁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势力复杂,处处不简单。

    这司机不知道什么来头,竟敢明目张胆的瞪祁朝。

    池虞摁下心里不爽,看着后视镜,笑道:“这么晚还得把车开回市区,辛苦你了。”

    这话很显然是对司机说的。

    司机不屑掩饰自己,因为池虞的身份还不够他谦卑以对。

    “拿工资干活,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司机连个笑脸都懒得给,单手从烟盒里掏出根烟,衔在嘴角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窗户开着,但烟味还是飘到了后座。

    祁朝从司机拨打火机的时候开始皱眉,在他吸第一口的时候,就让他把烟掐了。

    司机没说话,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嘴角讥讽的挑着,无声嘲笑。

    虽然态度恶劣,但他最终还是把烟给灭了。

    这个小插曲就像是过去了。

    祁朝问池虞困不困,肩膀向她移去,“困了就靠着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