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抽回自己的手腕,被萧彦碰一下都让她浑身难受,但她更担心萧淮笙,“我什么时候能见淮王?刚好把手炉带上。”

    可萧彦却不答了。

    司元柔想萧彦这张嘴也得捐出去,他要么不说要么说半截的毛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为什么要跟语言障碍的人浪费时间,“殿下自便,臣女告退。”

    “你以后可要断了对本宫的心思,别再像今天一样使小伎俩。”萧彦幽幽地警告。

    “我对你还有心思?”

    简直骇人听闻,司元柔怀疑自己对萧彦的厌恶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她上辈子就当萧彦是个摆设丈夫,没对他有什么感情,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了,萧彦这种离谱的想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殿下,我看不是我对你有心思,是你还对我存了什么想法吧?”司元柔看萧彦眼神忽然躲闪,她果然猜中了,“所以你对我才会不经意地关注,还把我的一些正常行为想象成对你的暗示?”

    “不可能!”

    萧彦急着否认,司元柔笑道:“恼羞成怒。”

    “太子殿下,一直以来你才是那个当又立的人呢!”司元柔决定一次骂醒萧彦,永绝后患,“殿下,我求着你看我了吗?为什么你的眼神总是落在我身上还要反过来怪我?”

    萧彦刻意避开目光,“你胡说!”

    还不敢承认,司元柔又数着他的劣迹,“而且你说好了跟我了断,娶姐姐,可你还图我手里的钱财,指示姐姐一家抢我父母的财物。”

    “什么?”前一桩事萧彦稍稍心虚,后一桩事他可完全不知道啊!

    司元柔满意地见萧彦上钩,“姐姐一家连嫁妆都拿不出来,要祖母施压从我手中抢,不正是受了太子殿下意吗?这样能把我的东西带入东宫,又不用娶我的人,太子打的好算盘。”

    萧彦瞪大眼睛,还真回忆了下,“没有,本宫没有这样做。”

    “洁儿怎么可能连嫁妆都没有?”萧彦大受震撼,哪朝哪代官宦人家嫁女儿还能拿不出一份嫁妆的,怎么轮到司映洁还得从自己妹妹那抢,平白惹司元柔误会。

    “殿下你不是看到了吗?”司元柔指指二房东院门,“姐姐有个待在无底洞的赌徒舅舅,一个在官场倒贴钱的父亲,一个摔摔打打的败家母亲,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弟。”

    萧彦简直懵了,司映洁一家是什么五毒俱全的配置?难怪拿不出作为太子妃的嫁妆。但他真没有让司映洁去动司元柔手里的东西,这不是给他惹事儿吗?

    他又解释了一通,生怕自己跟司元柔扯不清了。他本觉得是司元柔贪慕虚荣故意勾引他,结果现在成了他心思算尽图谋人家一介孤女的家财,说出去他都抬不起头。

    眼看萧彦急得不行,都要发誓了,司元柔耐心等他发完毒誓自证清白,才松口,“或许不是你指示,我误会了你,但事实是二房真的让祖母从我手里要东西,这样吧殿下,只要你让二房停手我就信你。”

    这个好办,萧彦爽快地答应,“我会警告她们。”

    他从没发现司元柔竟然这样通情达理。

    司元柔微微颔首,“那拜托殿下了。”

    她转身离去,这次萧彦没好意思再挡她。刚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谁会凑上来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