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慕离搂住她的肩膀,“别这么想,爸他现在不是好好在您面前吗?”

    没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说服力。

    可为什么,心底总像是被紧紧攥住,揪得心疼却放不开?

    戴泽从警局门口离开,半路被一辆车挡在路中央,后面喇叭按个不停,他一扫车牌,是家里的。司机打开车门,跟后面的车打手势绕道,戴泽不动声色直接把车门上锁。

    戴母从前方出现,挡风玻璃能清晰看到她走近的身形,她步子依旧稳当,心里却着急,拉动车门,打不开,只好两指叩向车窗。

    车窗放下一半,戴泽冷眼睇去:“妈,跟踪我?”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戴母掩去尴尬,“我只是在路上看见的车,停下来看看。”说着,她不自然避开戴泽锋利的目光。

    这话说的,戴泽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戴母不承认,他也不计较,只重新发动引擎:“我要回去,您要继续跟着吗?”他语气平和,但如果细看,还是能透过那双趋于平静的眸子看到一丝不耐。

    “听舅舅说,又出差了?”

    “又?”戴泽注意到重点,“看来舅舅跟您说了不止一次,既然他都说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戴母气急:“这能怪舅舅吗?说说,才结婚多久,怎么三天两头往外跑,要出差,也带着任娇,她好歹是任家千金,这么做不是让别人说我们不是吗?”

    “妈,您想太多了,倘若真不想让我出差,我不再管公司的事就是。”

    “不管,谁来管?”

    “所以,我出差不也是迫于无奈吗?”

    好一个迫于无奈,戴母的话被噎回肚里去,可看戴泽这样子,明摆着就是把新婚妻子弃之不顾,这话一旦传入旁人耳中,首先就对戴家不利,任家那边肯定也不会罢休。

    何况,她方才竟看到戴泽又同那个林青在一起,说来说去,千防万防,还是被钻了空子,思及此,戴母更不能松了这口气。

    “戴泽,妈都是为了好,和任娇结了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个孩子,明白吗?”

    戴泽目视前方,看不出其他表情:“这种话该是对她说,生孩子,也不是我能生的。”

    戴母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听听说的,一说到这件事总是这个态度。”未说完,她想起什么,不由一惊,试探道,“不会,还没把心思收回来?”

    听出这话里的暗示,在方向盘敲打的手指顿住,戴泽侧目,眼里已有愠怒:“妈,有话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

    “别再想林青了,们都是结婚的人,明摆着不可能,这些话,不用妈再提醒吧?”

    “您以为,我还会对她动心思?”

    “不是最好。”戴母试探不出,只能作罢。

    路总不能一直堵着,戴母返回后将车开走,戴泽盯着那辆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勾起冰冷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