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逸杰也借口买东西,带着木头走了出去,只留这两人待在同一房间内。

    本以为沈骞是有什么话说,但却只听他问了一句“渴不渴?”

    “嗯?”白芷惊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想喝水还是什么?”

    看着他虽然问着,但却自作主张地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白芷并没有去接“不会放了什么药吧?”

    “不会。”沈骞将纸杯塞到白芷手里,又坐回了原处“你的存在其实挺好。”

    “什么意思?”

    “你保护了她。”

    试了试杯子里的水的确没有问题,这才浅浅地喝了一口“我那是在保护自己。”

    “至少你敢站出来去承担这一切。”沈骞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而她却逃了。”

    不知怎么的,这房间内的气氛好像更加压抑了,只能用单手握着杯子的人再也没法看手机,只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你好像对她很失望?”

    “我只对我自己失望,连这点保护都做不到,怎么能够站在她身边。”

    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白芷好像也陷入了他们这场不太平稳的爱情里,看着这两人竭尽所能地想要和对方对等,却难逃越走越远的宿命。

    不知是坐着无聊,还是生出了听故事的心思,白芷垂眸看着杯子里的水“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不得不承认沈骞这个大学老师十分合格,在他的语言组织和描绘下,白芷就像听了一段童话故事一般。

    故事的主人公一眼定终生,用着最普通最狗血的套路居然书写了一个以爱情为主的故事,什么权谋算计不过都是轻如浮尘,哪里比得上一句海誓山盟。

    静静地听完这个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故事,白芷放下已经凉透的水,看着眼神中难得有哀伤的人“你一定恨死我的存在了吧?”

    “怎么会?”

    “没了我,你就可以继续守着那个只看得见你的姜婉。”白芷顿了顿“而我,眼里只有权势。”

    沈骞轻轻摇了摇头“她也有除我之外的执念。”

    “那些都是我逼她的。”白芷找了个姿势舒服地靠在床头,好似不经意地说道“我把她丢在沈家,还给她制造了一个不能反抗的环境,甚至还用尽手段威胁她。”

    ……

    “我甚至有时候以压制她为乐,感受她的痛苦为趣,我并不是来保护她的,我是来取代她的。”

    这些话像是一根针一样扎进沈骞心里,虽然没有大伤口,却疼得直入骨髓“我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越没有什么越爱表现什么,我相信冷漠无情都不是你的本质。”

    “呵呵……”白芷摇着头笑了笑“那你又知不知道每个分裂的人格本身就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