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精神障碍的呢,不仅不能确保治不治得好,还有可能没办法生孩子呢。”

    沈骞并没有她的这些话而有什么负面情绪,反而是伸手揽住了她“先不说你,我的过去也不怎么平稳,要是哪天我也情绪低落了,生出点别的来你怎么办?”

    “说到这个嘛……我觉得我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一定可以引导你往好的地方去,绝对不会让你受苦的。”姜婉很认真地说道。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沈骞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心思却在身边人的身上“指不定我也治不好,也不能要孩子。”

    “怎么可能会嫌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宝贝的人呢,我把你绑着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

    “我也是这样想的。”

    本来靠在他肩头的姜婉突然直起身来,后知后觉地看着他“你又套路我的话!”

    他只是微笑不语。

    “算了算了,套吧套吧,反正早就被套得死死的呢,我还挣扎个什么劲。”

    整理好了心情,姜婉也重新振作了起来,原来爱情居然是最好的药。

    她积极治疗,也积极地吃着药,平和着心态去面对任何事,曾经是脸上波澜不惊,现在是连心里也尽量做到心如止水。

    期间虽然白芷很频繁地和她交替出现着,但终究没有像以前一样压制着她,逼迫得她陷入长久地沉睡。

    所有人也习惯了性格会突然变换的她,甚至在有一次她上一秒还在笑着打趣,下一秒就冷着脸像要吃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惊讶。

    夏天到了,太阳出来得更频繁,木头也到了该“卸货”的日子。

    众人守在产房外,终于等到了她的大胖小子,六斤重,母子平安。

    甚至守在这里的是白芷,她也跟着流下来喜悦的泪水,那是一种被新生命打动的感慨,更是一种源于母性光辉的触动。

    她知道这些人已经不介意她到底是白芷还是姜婉,粗俗些说,他们只认同着这个躯壳,并不关注住在里面的是谁。

    这样的氛围里,更是让这个冷心冷情的人有了更温暖的感受,没有那种被小心翼翼对待的不适感,反而是更温柔的宽容以待,让她有了幻觉,让她觉得也是个正常人。

    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让白芷产生了不想割舍的心思,她也想永远沉浸在这样有爱的氛围里,享用这样的人情温暖。

    如果这是个梦,她不愿醒来,但如果这是别人的人生,那她该不该争夺……这是一个最近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她的情绪和心境一直在姜婉的积极治疗中被潜移默化的出现了变化,本来视这些如草芥的人这会儿也开始了哲学思想,思考着生活,也思考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