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蔓蔓一心想入石家,以不给订婚就与之撕破脸闹得人尽皆知为要挟,这才如愿匆匆忙忙地订了婚。

    而石啸站在其中两难,一方面是因为父母和蔓蔓的对立,一方面因为对蔓蔓的愧疚,让他也想好好补偿她。

    “果然,愧疚是维系感情最好的方式。”

    姜婉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让另外两人都齐齐望了过来,就连沈骞也是一脸不解。

    “这个……这个适合大部分人,不适合我和沈老师这种真爱。”

    石啸感觉有些反胃,撑着脑袋转过去干呕了一下“说正事呢大姐!”

    “对对对。”姜婉根本不想动脑“沈老师你怎么看?”

    “你一向最有想法的,怎么今天老问我?”

    “这不是有了一个高智商的你嘛,我就让我的脑子歇歇。”

    石啸现在很后悔,十分地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来找他们帮忙,不仅被喂了满口狗粮不说,还没办法骂人。

    “石啸。”沈骞伸出手揽着姜婉,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那你现在是想知道蔓蔓对你到底有一丝真心没有对不对?”

    “嗯,但凡有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不安。”

    姜婉插嘴道“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一味的求证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死心的理由罢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没人再说话,空气中一片寂静。厨房的水龙头好像没有关好,时时传来水滴声,在这安静屋子里格外的刺耳。

    时间就像指缝中流走的沙,越用力越握不住。

    好一会儿后,石啸才站起身“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好好想想。”

    等人都走后,沈骞才轻轻推了推怀里像小猫一样蜷着的人“你看事还真通透。”

    “人嘛,其实都是通透的,只是很多时候在欺骗自己罢了。”姜婉玩着沈骞衣服上的扣子“只是我这样直接会不会伤到石啸?”

    “他这么大了,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是该成熟了。”

    “嗯,我们去瞅瞅木头吧。”

    姜婉一瘸一拐地走进医院,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里面躺着的木头,眼睛止不住地酸楚。

    沈骞给姜婉搭上了外套就去找了医生,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不少饮料食物给在这里守夜的兄弟。

    接着打开一瓶热可可递给姜婉“我问过医生了,木头情况稳定,不久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抿了一口手里的饮料,本来有些发苦的嘴里甜了起来,带着心情也不那么低落“谢谢。”

    “你哥也快要回来了,有些事是该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