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板凳不仅人形消瘦,声音更是嘶哑,断没有往日的半分精气神。

    “所以你来干嘛?”

    “邵宁不会放过我,所以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我的容身地了,在走之前我想来和你告个别。”

    姜婉没有接话,只是不停地打量这个人,连沈老师都被他骗了过去,足以见他对人心的把握很是厉害,那他现在玩这一出又是什么戏码?

    新一轮的算计?

    板凳看到姜婉对自己的目光全是不信任,也是自嘲地摇了摇头“可惜啊,我落马太快,不然还真想把这出戏看完。”

    “有话就说,别在这里给我打什么哑谜。”

    本来对她是有些许愧疚的,但在知道邵宁不仅给了她股份,还默认了她和沈骞的事,这三人强强联合,再是半分活路也没有,所以板凳做了个违心的决定。

    即使自己拼不出一条路,也要破了他们的屏障。

    “对于你小时候的事,你知道了多少。”

    “全部。”

    “包括沈骞的?”

    姜婉本来还闲散的坐姿立即因为紧张而变得笔直,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你又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做,只想给你个提示。”

    “你玩虚虚实实这一套还真是得心应手啊。”

    板凳撑着桌子站起身来“那也得有事实依据我才能玩不是,去问问姜岸吧,十年前他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阻拦板凳有些踉跄的背影,姜婉独自坐在包间里沉思着自己是不是接受得有些太快了,至于很多事都没来得及消化。

    刻意回避那个所谓的父亲可以理解,那轻易地就和邵宁握手言和,到底是自己因为多年来的感情不愿计较,还是自己潜意识地在逃避什么。

    突然明白沈骞为什么说聪明得可怕了,因为自己现在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姜婉一直等到临近下午下课时间,才慢慢散步到临城大学。

    这所大学里的每一颗树木都见证过自己的身影,就连许多路过的学生,也认识自己。

    就是一个这样幽静又熟悉的地方,却开始有了压迫感。姜婉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再次转瞬而逝。

    沈骞还在办公室整理着文案,抬头看见姜婉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嘴角轻轻勾起“怎么想起过来了?”

    “来视察一下沈老师工作时老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