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姜婉冷笑着转过身,半眯着眼睛指着缪逸杰“还是你出的损招?”

    “我……”

    “不关他的事,这件事我也有份参与!”木头难得有一次去维护缪逸杰来反对姜婉“我也觉得沈老师做得没错!”

    ????

    姜婉的表情终于有所和缓,但还是挂着满脸问号看着木头“你哪一边的?”

    这话一出,已经两个孩子妈的木头一下就红了眼睛,浑圆的眼睛滴下大颗大颗的泪水,委屈地扯过缪逸杰的袖子就擦了一把脸“你说走就走,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这一年来了无音讯,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还好,还有缪逸杰和孩子可以宽慰,沈老师怎么办?”

    “可他应该早就猜到我要走,不然也不会给我发资料。”

    “那又如何?”木头想去戳戳她的良心窝子,但心里生怯不敢下手,所以只好戳了戳自己的心窝子“换做是你,明明说好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突然消失,你难道不会生气吗?”

    “话是说得没错。”姜婉本来还颇高的兴致此刻也颓靡了下去,她找了一张凳子反坐着“但我更不想他面对死别。”

    缪逸杰扶着木头坐好,又继续捡起了土豆“死别并不可怕,生离才最残忍。”

    “我觉得,他应该会懂我。”

    木头此刻却沉默了,她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她现在才想清楚的问题。

    那就是,他们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看待他们的感情,却忘了这两个人的思路从来不和常人一样,一个擅长经商的大学老师,一个有人格分裂史的混混头子,怎么可能不是两朵奇葩?

    也许,这是他们的情趣?

    毕竟沈老师要是真气她,那肯定不会让缪逸杰去帮着管理沈氏,也不会让她去做安保,更不会让所有人都有事没事上点头条新闻。

    眼前这个人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去哄,而她是在玩一些他们都看不懂的套路。

    木头茅塞顿开,拍了拍头“老大,我问你个事。”

    “你说。”

    “你那个病……到底治好没有。”

    “好了。”

    “不会再复发吧?”

    “只要不再有什么能刺激到我的事发生,应该没问题。”

    “那现在什么能刺激到你?”

    姜婉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该见的也见过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想来的确是没什么能刺激到她的,除了沈老师出轨或者移情别恋!

    当然,她深知作者不会这么干,所以她十分放心地拍了拍椅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