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楼明疏昨天坐的不是楼家的船,而是在外面租的船。

    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承认了。

    “陛下,此乃楼大人一面之词,不足以取信,再说,我儿平素在家,连家中的婢子都不会正眼看一下,又怎会调,戏一个普通的民女呢?简直太荒唐了。”

    范设一边说着,楼明疏便一边看着他笑。

    看的他心里发毛。

    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正在这时,一旁未说话的裴琰也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觉得范大人说的对,这件事当凭楼大人的一面之词,实难分辨到底是谁的错,不若等范公子苏醒了再说?”

    圣帝沉吟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却听到有个声音传了过来:“陛下,臣有话说。”

    圣帝侧头看去,就见右侧的云蓉朝着他福了福身。

    “丫头有何话说?”

    云蓉抬起头,目光在裴琰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到了范设的身上:“范大人,范公子昨天调戏的那个民女,就是我。”

    “什么?”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马上就响起了议论声。

    “云医官可是陛下身边的人,这范小公子闹这一出,不是想给陛下头上添点颜色?”

    说话的人声音虽不大,可还是清晰的落入了大殿里的每一个人耳中。

    圣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概是之前邓淑妃的事,让他有了心理阴影。

    所以,当底下出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脸色就变了。

    而范设就更加,他根本就不敢去看圣帝的脸色,慌忙的跪了下去,解释道:“陛下,我儿虽然不成器,但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云蓉上前一步,淡淡道:“那范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吗?”

    范设不语。

    云蓉又道:“昨天范小公子调戏我的地方是在流金河,他撞了我的船,还扬言要让我同他回府,若是不答应,这事儿便不能善了,若非恰巧碰到了楼大人,怕是我昨晚就己经出现在您范大人的府上了,这事儿我本不欲再提,可范大人却如此不依不饶,我倒要同大人理论理论,这事儿到底谁对谁错了。”

    范设这下是真的慌了,忙道:“陛下,臣该死,未能及时查清事情真相,可臣也是见小儿昏迷不醒,一时乱了分寸,请陛下饶恕臣的忧儿之心。”

    好一个忧儿之心。

    可昨日若碰到的不是她们,而是一个真正的良家女子,怕是这会儿早就被范家将这事儿压了下来吧?

    想到此,她朝着圣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范大人爱子心切,情有可原,但范小公子败坏陛下声誉,却不得不罚,不然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陛下怕是要替他背这个污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