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眨眼,笑得像只狐狸,兴致勃勃地说:“带你去看你男人打球。”

    到达台球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这片街道繁华,开在这个地段的台球厅都挺高端的,环境和球台都很不错,算是精英白领、潮男潮女的聚集地。

    沈梨这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哪里有什么消遣的好去处她都知道。冬天穿着条短裙,黑色长靴衬得人美腿笔直,冷帽戴上后简直又美又飒。进门后,她还冲门口身穿制服的小哥吹了记口哨。

    张鸣远他们在里面打台球,还不知道人已经来了。台球一颗颗落到网兜,发出清脆的碰响格外悦耳。季翔对这些游戏似乎都不太热衷,刚才打保龄球也是,人一直都是坐在边上。

    他话不多,一脸的冷淡散漫,但总有人围在他身边说话。勾着肩膀说说笑笑的,季翔时不时搭几句,但更多时候都只是浅浅地勾着唇角听他们说。

    张鸣远一整天都在被刘皓暴打,这回又输了好几个球。杆子一扔,不愿意打了。他拧开瓶盖靠在球台边上喝水,抬眼看到季翔现在一个人坐在那儿。其他人刚刚走开,张鸣远喝完水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看到有个女生捷足先登。

    “谁带的妹子?”张鸣远瞪大了眼睛。

    他们今天组的是只有男人的局,说好了谁带妹子谁是狗的。刚才打保龄球的时候还没看见,这会儿突然冒了一个女生出来。

    白贺祎捏着杆,瞄准了桌上的球一杆入洞,头也没抬:“我妹妹,她补课结束了,刚给我打电话说也要过来玩玩。”

    张鸣远狐疑地看过去。男生依旧冷冷淡淡地坐在那儿没动,女生似乎屁股才刚碰到沙发,季翔那狗东西就不知道开口说了句什么,她就立马弹了起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地起开了。

    张鸣远幸灾乐祸地喊:“喂老白,季翔那狗东西把你妹吓跑了。”

    刘皓那里块巧克擦球杆头,骂了句傻逼:“那边的才是老白他妹。”

    来这儿打台球的人并不少,从进门到现在,季翔那逼长得跟男明星似的,一件看着毫无特色的纯黑卫衣也能穿出国际潮流大牌的范儿,都不知道勾了多少女人的目光来。不过这人冷起来就跟脸上写着“老子是性.冷淡”的拽样,坐在这儿一个多小时了也没人敢靠过来。

    难怪是他们这帮人的团宠呢,季哥哥的柔情只有兄弟们能看到。

    对女人,那都是看都不看一眼。

    张鸣远那菊花朝不保夕的错觉又涌上了心头。

    他们这帮人身上都有股朝气蓬勃的劲儿,特别招人喜欢。白悦柠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玩的女篮,混在男人堆中性格也糙。她哥那篮球队里几个哥们的腹肌,她耍起流氓来那还不是顺手就能摸到。对帅哥按理来说早就免疫了。但看到季翔的时候,小鹿仍旧乱撞,甚至都让她萌发了久违的少女心。

    从刚才到现在,季翔都一言不发地低头玩手机,像是没有任何事物能勾起他的兴趣。看那张眼神寡淡又带着一丝滥情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用微信钓鱼。凑近一看才知道这人在看。

    妈的,好像还是看冒着少女粉红泡泡糖的小甜文。

    白悦柠还没见过这样的帅哥。这真是太极品了,长得极品、身材极品,就连涉猎的兴趣爱好都和普通的男生不一样。

    白悦柠咳了咳嗓子过去搭讪:“翔哥,你在看什么啊?我也喜欢看,给我推荐几本呗。”

    她很自然地凑过来坐下。季翔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点印象,老白的妹妹。

    还没说话,张鸣远就跟着贱兮兮地凑了过来,鹦鹉学舌:“我也喜欢看,给我推荐几本呗。”扬扬眉毛,看向对面的白悦柠。

    喜欢看是假,撩人是真。

    可惜他哥们是个钢铁大直男。季翔没有感情地报出几个书名:“《高冷村霸的小作精》《王铁柱与张翠花秘史》《穿越后我在狗蛋家种地》《嫁给村长家那二瘸子》。”